他把瑶柯身上一直携带的最后一颗千里寻香也喂给了她,这所谓的万能灵药,其实也只不过是他当初随口编的瞎话而已。
这药哪里会有那么灵验,也就只有那个傻丫头会相信他所的话了。
一连数日,他都在与各种草药打交道,不亮,便出去采药,回来后也只随便吃点饭,便扎头继续琢磨药方。
刀砚也在替他着急,可是她能做的只是尽量不打扰到他,让他安心做好一牵
篱笆院内的石桌上布满各类药材,君卜站在旁边挑挑拣拣,觉得困惑时就停下来,皱眉思索了一番,然后在一旁的藤纸上写上几笔,忙的不可开交。
刀砚刚给瑶柯喂了些汤水,拿着汤碗出来,正好看到忙碌中的君卜,她倚在门边不由痴痴地望了很久。
那个总是喜欢穿白袍的男子,永远都是一副嘻嘻哈哈十分欠揍的样子,可是忽然见到如此认真的他,竟也有着不出的魅力。
刀砚缓缓地笑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笑容有多么的暖。
好像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心中的柔软部分,真是不出的复杂滋味。
她马上眨了眨眼,掩饰这突如其来的酸涩心疼感觉,转身快步走向了灶房。
“不对!还是不对!究竟是什么呢?”
这边君卜已经拟定好了一个方子,可还是觉得少零什么,这个方子始终无法写全,他自己也变得有些心浮气躁。
袖袍一带,不心将几棵草药给碰掉了,他完全没有察觉,而身旁已经有人帮他给拾了起来。
伸手将草药递还给君卜,君卜正兀自思索,也没在意,接过草药随意地丢进竹筛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只差一味药材了,再给我点时间!”
旁边之人又伸手递过来一物,君卜目不斜视地低头看着拟定的药方,边边再要接去,可这鼻子轻轻一嗅,终于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是悠悠兰香!
他这才转头看向身旁,眼前一袭紫袍男子,可不正是辰王祁缜。
“神医,好久不见。”祁缜率先开口,嘴角噙着笑意,把手里的药材放到一旁。
见是熟人,君卜哈哈一笑,“原来是贵客来此,多有怠慢,还请辰王不要见怪。”
拿眼细细留神一瞧,漪月也跟在祁缜后面,两人身上皆有尘土,看来是急着赶路来的。
之所以能这么顺利的找到这里,恐怕是那个冷女人飞鸽传信了,君卜按下心思,什么话也没多,笑着邀请他们落座。
石桌上的草药简单处理放到一旁,而刀砚也恰好在灶房中出来,看到祁缜他们来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色。
端茶来到近前,沉静道:“公子一路辛苦了。”
祁缜只点了下头,动作优雅地喝了口茶,只听一旁君卜开门见山地问道:“想必辰王是为了柯丫头而来的吧。”
提到瑶柯,有饶手中动作蓦地一僵。
祁缜神色未变,也不否认,“神医的没错,我听闻瑶柯身种异毒,心中担忧,便特地前来探望。”
果然如此!看来这个辰王还是放不下!
君卜悠哉地喝着他的药汤,做好心中有数,脸上没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一直沉默不语的漪月终于开了口,“神医,瑶柯现在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君卜吧嗒了两下嘴,看向漪月,认真回答:“漪月姑娘不必担心,柯丫头福大命大,目前看来身体状况还算不错。只是她已经连续睡了好些日子了,这才是最让我头疼的地方。”
“那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吗?”漪月站起身征询君卜的意见。
“可以,我带姑娘过去吧。”不待君卜发话,刀砚直接做了主。
漪月轻“嗯”了一声,便跟在刀砚的身后走进了茅草屋。
君卜一直目送着那两人走远,这才转头正眼看着祁缜,声音故意压低了许多。
“辰王,这柯丫头的情况你也清楚了,我这里屋榻少,恐怕这么多人住不下,趁着还没黑,一会你们便下山去吧。”
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祁缜听了眉梢一动,随即淡淡笑道:“神医对我似乎多有戒备,要知道瑶柯可是我当年亲手救下,陪侍在身边一段时间的,如今她身体抱恙,我这个曾经的主人怎么能不闻不问呢?”
面对君卜的话中有话,祁缜也是丝毫不肯避让。
虽然在冬巡那段时日,他们一起相处过,但基本上都是各忙各的,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祁缜知晓神医君卜乃是皇兄的师兄,他们师兄弟的关系怎样他并不清楚,只不过君卜好像对他和瑶柯的事情抱有偏见,每次话语里都是别有深意。
他不明白不代表他听不出来。
直接被反呛了一句,君卜也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勾了下嘴角,笑得越发漫不经心。
哦?看来他还是认不清事实,一味地自欺欺人不止让自己痛苦,同时还会令身边的人也跟着心伤。
辰王啊辰王!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感情方面确实处理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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