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地摇了摇头,如鹿一般的眼眨了几眨,戒备之色并未完全褪去,握着柴禾的手不由用力了几分。
祁渊看出她的紧张害怕,他淡淡一笑,瞬间消去瑶柯所有的戒备。
“无妨,即使你现在认不出,我会让你慢慢知道我是谁的。”
他眼里的自信之光闪耀明亮,瑶柯愣愣地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同君卜走了出去,消失在门边。
出来后,君卜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阿柯,她这是怎么了?”祁渊并不知瑶柯已经忘却所有,痴傻单纯的像个孩子。
两人来到石桌旁坐下,君卜满脸愁容,道:“柯丫头醒来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再次诊脉一切正常,依我猜测大概还是中了那毒药的缘故。”
君卜不免怀疑,他之前给瑶柯吃的那些解毒之药,完全就没起到任何作用,要不然他也不会对瑶柯的病症毫无头绪。
越想越觉得挫败,他现在对那个寅仁简直恨得牙痒痒。
祁渊也是眉头深锁,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可有寅仁的消息?”
“没有,动用暗卫日夜查找,还是一无所获。”提到寅仁,祁渊的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
如果能找到他,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一是为了他的父皇,二是为了他的阿柯。
“找不到也不奇怪,当初此人叛离师门后,便销声匿迹了,师祖找寻过他一阵子,同样没有找到。”
两个人均陷入沉默,过了良久,一人声音打破此刻寂静。
“皇兄来了,近来可好?”
祁渊转头看去,见是祁缜,淡然而笑,“尚好,你何时回来的?”
祁缜同漪月一大早就出去打猎了,运气不错,连打了好几只野兔和狍子。
漪月向祁渊福身行礼后,便伸手接过猎物,走进灶房帮忙去了。
祁缜看似心情不错,坐下喝了口热茶,这才回道:“回来有些日子了,我现在是个闲人了,来到这里后,倒是很享受这山林居住的日子。”
君卜在旁听了斜睨着祁缜,不忘调侃:“怎么,辰王是打算在我这茅草屋里长住下去了?”
屋子本就,自打这人来了之后,他沦落到去树上睡的地步,这心里能不气吗!
这些日子,两人就爱开玩笑似的互怼,祁缜早就不以为意,哈哈一笑。
“神医想多了,就算你求我留下我也不会留下的。”
君卜冷哼一声,别过脸,不愿再看他。
“山中景致不错,缜,随我出去走走。”
祁渊站了起来,边着边踱步走出了鬼居。
看到那兄弟两人走远,君卜收敛嘴角笑意,面色凝重,又一声叹息低不可闻。
“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刀砚不知何时来到身边,她知道君卜一直都在为瑶柯的事情所忧心,现在又无端叹气,看来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听是刀砚的声音,君卜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
对于她,他不打算隐瞒。
声音尽量压低了几分,缓缓道:“柯丫头和我的这个师弟,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一个自幼孤独成长,后险遭自己生母的毒手,一生命途坎坷;一个侍奴出身,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历经生死,如今却……”
话语顿住,君卜似不忍在继续下去了。
刀砚没有出声,静静地在旁倾听。
“唉……,我曾给柯丫头把过脉,她现在虽然与正常人无异,但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被这异毒侵害已久,身子受损严重,恐怕以后即便是好了,也……很难在孕育子嗣了!”
刀砚的心忽地一沉,一抹酸涩之意涌上心头,对那个一笑就眉眼弯弯的女子,不禁感到无限惆怅与惋惜。
“真的没有什么法子了吗?”
“没有,目前以我的医术,真的帮不了柯丫头。”
君卜自嘲一笑,“如今情况本就不好,我没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再等等,也许我会研制出新方子,可以让柯丫头恢复如初。”
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但君卜暗自在心里发誓,即便穷尽毕生精力,也要让柯丫头好起来。
只是他们却不知,这一番对话全都一字不落地被另一人给听去了。
漪月躲在灶房门内,用手捂着嘴,她怕自己承受不了这个消息而发出声音。
刚刚正想出来帮忙拿些柴禾,才迈过门槛便听到了这些话,震惊的四肢僵硬,好半才缓过神来。
君卜了,瑶柯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她……没有听错!
这个消息如同晴霹雳,击的漪月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都是因为自己!若不是自己当时有私心,又怎么会让瑶柯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心里的负罪感更甚,漪月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她紧紧靠着墙壁,不让自己跌坐在地上。
“没有柴可以玩了,你怎么还没有去拿呢?”
一旁有声音催促,漪月恍然回神,愣愣地看着瑶柯的嘴一张一合,她却双耳像是失了聪,听不清她到底了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