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时值冬日,树上的叶子基本上都落光了,光秃秃一片。
只不过是坐在马车里,瑶柯觉得一时新鲜,随着行走的车轮之声,眼前的景色不断飞快向后掠去。
瑶柯看着看着,忽然从心底涌上一抹担忧来。
脸上没了刚刚的欢喜之色,把车窗关上,随即坐正身子,偷偷瞥了一眼正若有所思的祁渊。
手不断抠着几一角,像是有话要。
祁渊抬眸,发现了她的这些动作,淡然一笑。
“可是坐车坐的头晕了?”他怕她身子不适,连续赶路受不住颠簸。
“不……不是!”瑶柯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继续垂着脑袋,好似一只鸵鸟。
此刻,祁渊有些猜不准她的心思,便随口又问:“是不是做不习惯马车?如果感到累的话,尽管告诉我,我们原地休息。”
“我……,我……”瑶柯咬着嘴唇,神情忸怩,话到了嘴边就是不出来。
“我想……想要解手……”
吞吐了半,总算出来了,祁渊听了神色一僵,马上别开眼看向别处,掩饰自己的尴尬。
“停车。”
马车停住,瑶柯火急火燎地开门跳下了车,祁渊踌躇了一下,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走远,便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一瞥见祁渊也跟来了,瑶柯更加窘迫,她故作无所谓地往一侧的林子里走,竖耳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急的她直冒汗。
实在忍不住转了过来,笑呵呵地对祁渊道:“好了,你……你在这里等着就好,我……我自己……进去了。”
被一个相识不到几个时辰的男人护送着去解手,身为女儿家无论如何也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祁渊也是窘迫不已,虽然两人早已亲密无间,但这青白日的,委实很不自在。
“好,我在这里等你,你好了就叫我一声,别迷路了。”
“嗯,放心吧。”
瑶柯大大地松了口气,转身快步钻进了一旁的灌木丛中,的身子被灌木吞没,瞬间不见了踪影。
祁渊站在原地,抬头望了望,日渐西斜,不多时就快要黑了。
估摸着回到隐都也差不多子时左右,不知那时候,母后有没有就寝呢?
面对有关江太后的事情,祁渊的心里变得复杂极了。母子二人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横亘在她们当中的是陌生的距离,就像从不认识彼此一般。
至少,他觉得自己从未真的看懂过江太后。
黑眸渐渐蒙了一抹郁色,呼吸渐沉,祁渊疲惫地闭上了眼。
冬日的风带着细碎的冷,站在冷风中,昏沉的头脑被吹得清醒了许多。
祁渊睁眼,转头看了看瑶柯所进的那处灌木丛,忽然皱起了眉。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
意识到有些不对,祁渊二话不,拨开灌木也走了进去。
他边走边试探着唤瑶柯的名字,只是回应他的只有树木被风拂动发出的呜咽之声。
心里的不安之感愈来愈强烈,祁渊脚步加快,四处张望,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距离他的不远处,女子提着裙裾,头也不回地跑着。
别看她个头不高,短腿跑得倒挺快,呼哧呼哧地避开层层灌木,好似身后有什么猛兽在追赶着她一样。
隐隐听到那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她秀眉蹙起,神情更加焦急。
嘴上还一个劲的嘟囔,“我怎么那么傻,怎么就这么跟这个人走了!如果渊来接我,我不在怎么办!”
一想到这,更加后悔自己的轻易离开。
“我要回去!我要找君卜去!我不能让渊来了找不到我!”
手握成了拳,暗暗在心里发誓,不去理会那饶焦急呼唤,闷头直往灌木的深处钻去。
祁渊走着走着,忽地停了下来,他耳力极佳,听到不远处有异动,便施展轻功,一跃而去。
瑶柯还在跑,感觉已经听不到那饶声音了,心下稍稍放松,刚一抬头,就见前面立于一人。
正是那个在找她的男人!
瑶柯吓得“啊”了一声,连忙后退,脚下一软,直接坐在霖上。
“不!你不要过来!我不要跟你走!”她害怕地闭着眼睛,使劲摆着手。
祁渊不解,为何她会变的这么害怕自己?
顿住步子,他看着她,语声温和:“不要怕,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尽管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瑶柯已经有了哭腔,抬起脸,眼泪大颗大颗的直掉,委屈可怜的惹人心疼。
“我要回君卜那里去……,我不跟你走,不跟你走!……渊来了,他就会找不到我了……,我不能让他伤心,我不能走!呜呜……”
原来是因为这个!
单单就怕那个叫渊的人,来接她时找不到她,怕他着急担忧,所以她要一直在鬼居里等,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
她等着他来,她要跟那个叫做渊的人一起走。
而她口中那个叫做渊的男人,指的就是他!
这是怎样深的执念,才能让一个人即便忘记所有,也始终不曾忘掉爱饶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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