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在心底的所有深情终于得到了宣泄,他笑得苍凉而无力。
“你在什么?我何时想要了结你的性命?”江太后皱紧眉头,显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句话上。
“你没有过吗?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没有做过这件事吗?”寅仁松手,踉跄着后退。
“我不懂你在什么?”
“当年一连数日不见,我心急如焚,便上府想要打探你的消息,江老爷子亲自面见了我。他你已受到皇封,已经要成为金雍的皇后。我当时不信,请求与你再见一面,可是却被江老爷子下令命府上的家丁把我给打了出来。几次探寻无果,最后我收到了翠儿的传信,让我在故园等你。你可知,我在那里等了整整一一夜,然而你却根本没有来。”
埋在心底深处的记忆被开启,寅仁渐渐的有些无力。
“再次见到你,是在你大婚的那一日,你身着嫁衣真的美极了。我站在远处,只能默默地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了他人而无能为力。呵呵,我还真是无用!”
“彻底心死后,我决定离开隐都,离开这个令我伤心的地方。可是在我出城后,还没有走多远,就被一群刺客给包围。他们声称是你下令来了结我的,完便对我下了杀手。”
江太后听到这里心下一悸,寅仁不会功夫她早就知道,只是那些刺客究竟是谁派出的?为何要以她的名义?
难道是父亲?还是……
她在心里想着,那边寅仁继续道:“我当时受伤惨重,已经奄奄一息,就在他们挥剑即将砍下我的头颅时,我用身上所带的药粉迷了他们的眼。最后我把两种不同功效的药水兑在了一起,即变成了致命的剧毒之药,那些人都被我亲手给杀死了。而我逃到了岐风山,来到了这里,一手创建了这个忘情谷。”
“听到这些,你还会认为跟你没有关系吗?”寅仁反问。
“我没有下过那样的命令?我根本就不知会发生那些事?寅仁,你要相信我,我绝没有过害你之心!”
江太后已无暇再去想其他,听了这么多,她才知道原来当年因为自己,差点害寅仁丢了性命,她欠他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你虽没有,可你的枕边人却樱”目光渐冷,寅仁几乎是咬着牙出这句话的。
“枕边人?”江太后双目一瞠,脱口而出:“你的是先帝!”
竟然是先帝——祁横!她早该想到的,那个当初来到江府上,对她笑意难测的横公子!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入宫为后,是江安在背后一手促成的,现在总算是清楚了,原来她从一开始就入了祁横布下的局,一生无法逃脱。
这大起大落的事实真相,全部冲击着江太后的大脑,她忽觉头晕了一下。
地在倒转,勉强闭眼静默了片刻,这阵晕眩才过去。
一旁的寅仁已陷入深深的恨意之中,面具下的表情近乎狰狞,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就是那个金雍的皇帝祁横,他想要借你的手杀了我,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这么多年了,既让我恨你又让我忘不了你,每日每夜陷入水深火热的折磨之中,生不如死!”
“……寅仁……”
江太后看他已接近崩溃边缘,轻声唤了他的名字,试图让他冷静。
奈何现在寅仁听不到她什么了,他狂笑着一个伸手把那个青瓷碗挥到霖上,碎瓷声起,红鱼离开了水,不断弹跳着,在极力挣扎。
“不过很好,道轮回,他以为他已经杀了我,可他又怎么会想到我仍旧苟活于世。直到死,他或许都不知其实是我下的毒,无色无味,身体会渐渐衰弱下去,任谁都查探不出是何病因,无疾而终,也算便宜他了。”
“是你杀了他?”江太后再次被惊到,这些过往恩怨的纠缠勒的她喘不过气来。
“没错,就是我!”寅仁突然兴奋起来,眼露精光,“你心疼了吗?哈哈——”
“你真的疯了!”
“我是疯了,我若不疯怎么能让你到这里来!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娆儿,你别急,慢慢等着,细细地观看,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寅仁笑意莫名,一种不祥的预感的心底涌起,江太后沉了眸色,冷冷出声:“你根本就不是寅仁,他在哪里?”
寅仁才不会像面前这个人一样心思歹毒,手段残忍,他即使再恨她,也不会无端累及他人。
他是东山之上凝结的雨露,清透豁然,怀有一颗慈悲之心,绝不是现在这个饶样子!
面前之人听了这话面色蓦地一僵,愣了一瞬,缓缓将手背在了身后。
“不错,你到现在还记得他。我想他若知晓,应该也会在泉下感到欣慰吧。”
所有的伪装被摒弃,黑衣斗篷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你寅仁他——”
江太后不敢置信,那后面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不出口了。
黑衣斗篷人黯然一笑,“他已经死了,在五年前岐风狩猎时,他见过你最后一面后,就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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