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过去,翻出来了两个扳指,三条项链和一枚玉佩。
单卖一个,都能够寻常人家吃上十几年。
刘守成面如死灰,完全没想到这些丫鬟会杀回来,一时僵在原地,失了反应。
刘翠兰差点被吓得尿裤子,龟缩在丈夫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采莲姐,这是翻出来的值钱物件,还请你过目。”方才的大丫鬟见了采莲,就像是小鸡崽子见了老鹰,恭恭敬敬,生怕后者降罪自己。
“这些东西,若是告到官府,你们两个可知要蹲多久的大牢?”采莲垂眸,视线在那些东西上一一扫过,“小姐早就猜到了你们心术不正,为保二老的颜面,开恩不将你们送到官府,只打三十大板。”
“都给我记住他们两个的脸,行完刑后把他们扔出去,日后再不能入赵家半步。”
“是。”
“你们不能……不能这样对我!”刘守成被两个小厮架起来,不死心的朝着恒阳院里嚷嚷,“爹,娘,救救儿子啊!”
可惜刘叔听不到他的呼唤,而刘婶子早就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恨之入骨。
“老头子,你别吓唬我……”刘婶子趴在床边,哭个不停,“你要是走了,留我和妮子在这世上怎么活啊……都怪我心软,若是早听了你和阿橙的话,又怎么会让他们将你气成这副模样!”
刘婶子不停捶打自己,悔恨在心中不断滋生。
刘叔双眼紧闭,脸如白纸,平躺在床上,一旁是为他施针的府医。
长针没入头顶,可刘叔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刘守成和刘翠兰被家丁当街扔了出去,让周边的百姓看了笑话,颜面尽失。
“柔儿她爹,快走。”刘翠兰受不了旁人异样的目光,不顾自己被打肿了的屁股,爬起来搀着丈夫就跑远了。
直到跑进一条巷子拐角,二人才松了口气。
“贱人!通通都是贱人!”刘守成气红了眼,扭过身,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枚令牌,“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儿,将这东西藏到了裤裆里,多亏打板子的时候没要我脱裤子,否则,咱们这一遭就白受罪了!”
“这到底是啥东西?”刘翠兰喘着粗气,看着那枚还不如手心大的令牌,小声问道,“我咋看不懂?”
“你认识的字少,上哪看得懂去?”刘守成指着令牌上的字,小声道,“瞧见没,这个字念兵,你之前不是说过赵家家主是兵部尚书吗?有了这个做要挟,我非要狠狠讹赵家一大笔银子不可,找回咱们丢掉的面子!”
“她爹,还是你聪明。”刘翠兰乐的直拍大腿,一听见大笔银子,屁股都不痛了,“这下,让赵家人都长长教训!谁让让他们铁了心和咱们作对。”
话音落地,男人从天而降,在二人跟前站定。
刘翠兰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失声尖叫,“你……你谁啊你!”
男人垂眼,看向刘守成握在手心里的令牌,唇角轻勾,“二位,我家主子有请。”
不等刘守成拒绝,男人一手拎着一人的衣领子,将他们扔到了停在巷子口的马车里。
车轮缓缓转动,谁也不知道这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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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王府
“主子,人带到了。”
男人将刘守成和刘翠兰扔在地上,对着坐在上首的人作揖行礼,无比恭敬。
刘守成还没回过神来,大着胆子抬头,瞧见了一个长相温婉的女人正笑盈盈看着自己,眼底迷茫更甚,“你是谁?你抓我们想干什么!”
“放肆。”男人一脚踹在刘守成后背上,扬声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和勤王妃如此说话?”
刘守成一时不察,猛地被人踢了一脚,下巴磕在地上,门牙也掉了一颗,嘴里瞬间多了一股铁锈味。
吓傻了的刘翠兰见丈夫受伤,连扶都不敢扶,缩在一边当鹌鹑。
上头的居然是勤王妃。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先是赵家,后又是王妃……
“听说你们两个在赵家吃了不少苦头。”盛秋蓝背不靠椅,眼底漫着笑,柔声开口,“你们不用害怕,我差人带你们来,绝无恶意。”
刘守成恍惚着抬头,先是屁股挨了板子,又是后背挨了一脚,再是磕掉了门牙,他浑身都疼得厉害。
即便疼,他也在第一时间就抓到了勤王妃话中的重点。
按理说在赵家发生的事,勤王妃不可能第一时间就知道,除非……她在赵家早有眼线。
“王妃,草民两口子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没什么能孝敬王妃——”
刘守成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坐在上首的女人朝侧边看了一眼,丫鬟了然上前,将手里厚厚一沓子银票抛了出去。
数不尽的银票从半空中飘落,每一张银票上头都明晃晃的写着数额一百两,它们在空中打旋儿,再缓缓飘下,像是一场雪,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刘守成晃了眼,呆呆傻傻的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银票,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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