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阻止我,曲雁回!”
定光佛祖怒喝着甩开她的手,额间青筋暴起:“你没听见这孽畜如何戏耍本座吗?莫非你真要偏袒到底?”
他三两步就闪至迦婴面前,想要一巴掌拍死她!
“哎哎哎!”
迦婴惊呼一声。
整个人化作一道白烟遁入地下,下一秒就钻到曲雁回身侧,捂着胸口作惊恐状。
“两教谈判自当雅量,你怎可动武啊?”
她缩在曲雁回身后,嘴里却不饶人:“你光明教万年清誉,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
定光佛祖气得发抖:“好好好!你这孽畜还敢倒打一耙,今日本座定要你好看!”
他上前追着迦婴打。
迦婴滑得跟泥鳅一样,二人直接就将曲雁回当成中心,开始荆轲刺秦、秦王绕柱。
“别跑!你个小畜生!”
定光佛祖被气得破了功,连佛家忌讳的粗话都骂了出来,“给你三分脸面,你就敢蹬鼻子上脸!”
“今儿本座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迦婴边跑边骂:“老不死的老东西,几万岁了还跟我这个娃娃计较,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
“好哇!你还敢嚣张!”
定光佛祖气得一个倒仰,一个运功加快速度:“让本座逮到,本座要教你何为尊老爱幼!”
迦婴默默加速,嘴里不断回击:“倚老卖老的老秃驴,老胳膊老腿的可别给自己整骨折了。”
“到时候讹我,我可是不认的!”
“小畜生,给本座站住!”
“老不死的,你在我身后吃屁去吧!要是你真追上我,我就封你为追屁大将军!”
“啊啊啊,气死本座了!”
.......
两人越跑越快,很快就成为两股不断旋转的疾风,让中心的曲雁回看的眼花缭乱。
曲雁回:......
说真的,也是难为定光佛祖了。
杀也不能杀,说也说不过。
除了给自己气得半死,没有半点办法。
曲雁回直接一个抬手,将两人掀飞至座位上:“行了行了!绕的本将头晕,还是说正事吧!”
定光佛祖脸色非常臭。
他立刻拂袖:“本座绝不会答应!”
曲雁回看向迦婴,语气添了几分警示:“净刹,你还是换个切实些的条件。”
幡内众魂沉默了。
“主人,看来曲雁回也在权衡,她不可能偏帮咱们太多,这下菩提子凶多吉少了。”
迦婴:“呵呵。”
曲雁回还想劝说几句。
岂料迦婴突然捂着脸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指尖从指缝间透出细碎的泪光。
“苦啊!我白莲教刚立教就遭此劫难!”
她趴在地上疯狂捶地:“就那么一个炼虚期,如今还要被人夺了去,我这光秃秃的山门往后可怎么守啊 !”
曲雁回和定光佛祖直接懵了。
主要到了他们这个地位,大家最看重的就是体面。
结果迦婴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趴地上就是一阵鬼哭狼嚎,这跟耍赖有什么区别?
“哼!”
定光佛了冷笑道:“你以为谈判是儿戏呢?还能任由你撒泼耍赖不成?”
迦婴:“呜呜呜!苦啊!”
“给本座站起来!”
“苦啊!”
“你就是哭死在这,本座也绝不会答应你!”
“太苦了!”
......
曲雁回也是无奈了。
她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揉着眉心叹道:“净刹啊,多大个人了还坐地上哭?”
“赶紧起来!撒泼耍赖没用的!”
迦婴泪眼婆娑:“将军啊!”
“我也是没办法了,我教太难了啊!”
“我之后要闭关,全心全意将子世界内的魔气净化掉,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出关。”
“菩提子是我教未来佛,他不仅要看守山门,还得开坛讲法、管理教务......可谓是身兼数职啊!”
“要是我闭关了,菩提子又走了。”
“届时山门无人看管,弟子无人教导......”
迦婴嚎啕大哭:“那我白莲佛教就完了啊!完了啊!我还不如现在就解散山门!”
定光佛祖眼前一亮!
他刚要开口应和,却被曲雁回一声怒喝打断:“胡说八道什么!”
曲雁回马上就急了。
白莲佛教要是解散了,那军方接下来的部署怎么办?
她慌忙扶起迦婴,语气恨铁不成钢:“年轻人创教不易,哪能说散就散?有困难咱想办法解决!”
迦婴垂着头一个劲地掉眼泪。
曲雁回挠了挠头。
她就没觉得如此烧脑过,怎么也想不出个让双方都满意的好办法来,然后问迦婴想如何。
迦婴这才擦了擦眼泪道:“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好办法。”
“喔?”
曲雁回道:“说来听听。”
迦婴道:“我教愿意将菩提子交给光明佛教,从此菩提子就是光明佛教的人。”
定光佛祖的脸色和缓了些。
迦婴又说:“但是,我教目前的困境你们也知道,我要求向光明佛教借用菩提子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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