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麦哲伦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肚子,铁青着脸,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气味。
他刚回到监控室,还没来得及坐下,一名狱卒兽便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监狱长大人!不好了!那个狂贼徐清,他…他正在第六层疯狂串门!”
“串门?”麦哲伦的眼皮跳了跳。
“是…是的!”狱卒兽咽了口唾沫,颤抖着说道:“他每砸开一个牢房的墙,就把里面的囚犯狠狠揍一顿,然后再把墙给补上!已经…已经有好几个不长眼的倒霉蛋被他揍得昏死过去了!他那效率,比…比我们手下的狱卒兽还要勤快!”
麦哲伦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想起了鹤中将的嘱咐。
“知道了。”麦哲伦摆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只要他不把囚犯放出来,就随他去吧。”
“啊?是!”狱卒兽愣了一下,但还是领命退下。
走廊的阴影里,两个负责巡逻的普通守卫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嘀咕。
“喂,你听说了吗?第六层那个新来的,简直是个疯子!”
“谁说不是呢!砸墙打人,还自己补墙,这叫什么事啊!关键是,监狱长大人居然说不用管他!”
“妈耶,这到底是来了哪位大爷啊?这么嚣张都没人管,推进城的天要变了吗?”
“嘘!小声点!别被听见了!”
此刻的无限地狱,徐清正乐此不疲地进行着他的“友好访问”。
他扛着那把巨大的双刃战斧,刚把一个骂骂咧咧的鱼人海贼揍得满脸开花,然后又熟练地掏出水泥和抹子,哼着小曲把墙补好。
做完这一切,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本本和一根短短的铅笔,在上面认真地划了一道横杠。
“搞定一个,下一个!”徐清满意地拍了拍手,目光投向了下一个目标牢房。
“哐!哐!哐!”
墙壁应声而破,徐清扛着斧子,咧嘴一笑,钻了进去。
牢房内,一个如同小山般巨大的身影蜷缩在角落,正是“巨大战舰”圣胡安?恶狼。他看到徐清那张熟悉的笑脸,瞳孔猛地一缩。
“小…小鬼!你到底要干什么?!”圣胡安?恶狼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徐清将巨斧往旁边一丢,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气说道:“大胆海贼!居然敢对我推进城第六层新晋‘监狱王’徐清大人大放厥词!我看你已有取死之道!”
圣胡安?恶狼:“???”监狱王?
不等他反应过来,徐清已经从身后摸出了那柄比他还高的狼牙棒大锤,高高举起。
“吃我一记爱心铁锤!”
“梆!梆!梆!”
沉闷的击打声和圣胡安?恶狼那中气十足的惨叫声,再次在第六层奏响了“和谐”的乐章。徐清抡圆了胳膊,对着圣胡安?恶狼那巨大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敲,敲得他鼻青脸肿,眼冒金星,最后步了前面几个倒霉蛋的后尘,轰然倒地,不省人事。
徐清砸着砸着,感觉这边的墙壁似乎特别坚固。
“嘿咻!”他一斧子下去,墙壁轰然倒塌。
烟尘散去,牢房内,沙鳄鱼克洛克达尔正叼着雪茄,冷冷地看着他。
“呦!”徐清眼睛一亮,扛着斧子走了进去,“这不是传说中的前王下七武海,‘沙鳄鱼’克洛克达尔先生吗?几日不见,怎么这么拉了?瞧瞧你这憔悴的模样,啧啧啧。”
克洛克达尔看到徐清那张贱兮兮的脸,以及他手中那把造型夸张的武器,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不是拜你所赐!徐清!”
若不是这家伙在阿拉巴斯坦搅局,他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徐清走到克洛克达尔面前,将斧子往地上一顿,然后伸出空着的手,在他那标志性的大背头上一阵乱揉,把它弄得跟鸡窝一样。
克洛克达尔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紧接着,徐清拿起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狼牙棒大锤,对着克洛克达尔的脑门,不轻不重地“梆”的来了一下。
“好头就是好头,有弹性。”徐清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明天见。”
说完,也不管克洛克达尔那能杀人的目光,扛起家伙,转身就准备去祸害下一个目标。
“喂!喂喂喂!”克洛克达尔捂着被敲得嗡嗡作响的脑袋,对着徐清的背影怒吼,“你给我回来!明天见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再走!”
徐清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声音懒洋洋地飘了过来:“字面意思咯,明天再来‘友好访问’你嘛,老沙。”
克洛克达尔气得浑身发抖,他发誓,等他出去,一定要把这个混蛋小子挫骨扬灰!
推进城内,徐清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他的“友好交流”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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