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谦和苏曼曼猫着腰,在潮湿的地下通道里穿行。空气闷得像锅蒸包子,混杂着铁锈味和霉味。她黑丝贴着腿侧滑动,像是某种不安分的小蛇。
“你说咱们现在像个什么?”苏曼曼一边喘气一边问,“特工?逃犯?还是……爱情动作片男女主?”
“你这比喻太混乱了。”花自谦翻了个白眼,“我们是被一群戴面具的神经病追杀的玄门苦力。”
“那我还能笑出来是不是说明我很坚强?”她嘴角一扬。
“你是疯。”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一阵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人在拖铁链。两人瞬间停下脚步,靠墙屏息。
“他们怎么连地底都布置了人?”苏曼曼压低声音。
“不是人。”花自谦眯起眼睛,手中点妆笔泛起微光,“是傀儡。”
果然,一道黑影从通道尽头缓缓浮现,四肢僵硬,步伐机械,脸上还残留着半张破碎的面具,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这玩意儿怎么对付?”苏曼曼已经摆出战斗姿态。
“打碎核心。”花自谦轻声道,“但别用太大动静。”
下一秒,黑影猛地扑来,速度快得不像傀儡。苏曼曼脚尖一点,霓裳舞步展开,身形如蝶绕过攻击,黑丝缠住对方脖颈,试图勒断它内部的控制线。
“不行!”她咬牙,“它身上有符咒护体!”
花自谦立刻甩出点妆笔,金光直击傀儡胸口,符咒瞬间破裂,傀儡动作一滞,整个人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看来我们真被盯死了。”苏曼曼拍掉手上的灰,“他们到底是谁的人?绣衣使者?陆子明?还是……那个一直在背后操控一切的‘导演’?”
“不管是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花自谦皱眉,“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帮手。”
“说得像你还有备用队友似的。”她挑眉。
“还真有。”他忽然一笑,“不过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忙。”
就在这时,前方通道拐角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节奏分明,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
“谁?”花自谦下意识戒备。
“朋友。”一个沙哑却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或者……敌人,看你们想怎么选。”
一道身影从黑暗中缓步走出,穿着一件破旧的青布长衫,手里拎着一把古铜剪刀,刃口泛着寒光。
“你是……”苏曼曼盯着那把剪刀。
“缠丝郎。”那人笑了笑,“你们应该听说过我。”
花自谦眼神一凛:“剪龙刀?”
“正是。”那人晃了晃手中的剪刀,“可以斩断孽缘、破解因果——当然,也可以用来救人。”
“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苏曼曼语气谨慎。
“因为你们快死在这里了。”缠丝郎耸肩,“而且……我对钥匙也感兴趣。”
“合作?”花自谦试探性地问。
“对。”他点头,“我知道第二把钥匙的位置,也知道陆子明那边正在筹备一场大戏。”
“你怎么知道这些?”苏曼曼冷笑,“你又是什么立场?”
“我的立场很简单。”缠丝郎轻轻摩挲剪刀,“我要解开一段百年前的因果。而你们,正好能帮我。”
“听起来像是个陷阱。”花自谦眯眼。
“是陷阱也好,是机会也罢。”他摊开手,“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被那些傀儡追着跑,直到筋疲力尽;要么跟我走,拿到线索,反客为主。”
沉默片刻,花自谦看向苏曼曼:“你觉得呢?”
“我讨厌不确定因素。”她撇嘴,“但眼下确实没别的路。”
“那就赌一把。”花自谦伸出手,“合作。”
缠丝郎看着他的手,轻轻一笑,伸手与他相握。
三人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交错,仿佛命运的丝线也被悄然编织。
……
三人一路沿着废弃地铁通道前行,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潮湿的气息。
“第二把钥匙藏在哪?”苏曼曼边走边问。
“城南老织造厂。”缠丝郎答得干脆,“那里曾是明代织造局的分部,后来荒废了,但有些东西一直没动。”
“你知道的还挺多。”她狐疑地看着他。
“因为我曾经在那里,见过一个人。”缠丝郎低声说,“她穿着一身霞色绸裙,坐在织机前,织了一整夜的梦。”
花自谦眼神一闪:“苏曼曼的前世?”
“也许吧。”缠丝郎没有否认,“但我更在意的是,她织完那夜后,留下了一封密信,指向第二把钥匙。”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拿?”苏曼曼追问。
“因为那里有个阵法。”他淡淡道,“只有拥有天孙目和霓裳舞的人,才能破开。”
“你倒是研究得很透。”她嗤笑。
“我只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他说,“你们才是这场因果的核心。”
三人继续向前,通道渐渐变宽,前方隐约传来水滴声。
“再往前就是出口。”缠丝郎停下脚步,“但我们得小心,白莲儿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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