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深海启封
打捞船"海探一号"的甲板上弥漫着机油与海盐混合的气味。齐默扶着栏杆,看着起重机将潜艇残骸的第一块组件吊出水面。海水从锈蚀的金属表面瀑布般泻落,在晨光中形成转瞬即逝的彩虹。
"压力舱壁基本完整。"打捞队长擦着额头的汗水,"但奇怪的是,切口处的金属呈现结晶化,像是被高温瞬间熔断又冷却。"
林夏的珊瑚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伸向潜艇残骸,内部光点如暴风雪般狂乱飞舞。她踉跄了一下,齐默连忙扶住她。
"里面有东西...在呼唤我..."她的瞳孔扩张到极限,蓝绿色虹膜中倒映着不断变换的潜艇内部影像。
夏衍穿着防水服走过来,手里拿着刚打印的声呐图像:"我们发现了一个密封舱室,位置与你提供的结构图完全一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夏一眼,"但理论上,没人知道这个舱室的存在。"
当切割机准备切开舱门时,林夏突然大喊:"停下!"她的珊瑚右手按在锈蚀的金属上,门锁处的珊瑚状增生物立刻活跃起来,像活物般蠕动退开,露出一个精致的生物识别面板。
"视网膜验证。"工程师惊呼,"这技术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根本不存在!"
林夏不自觉地凑近面板,右眼虹膜中的光点自动排列成特定图案。随着"咔嗒"一声,舱门缓缓开启,一股冷雾涌出,里面传来古老的机械运转声。
第二节:双生实验
舱室内壁覆盖着与林夏右手材质相似的珊瑚状物质,此刻正随着她的接近发出脉动微光。中央控制台上,一个水晶圆柱体内悬浮着两颗人类大脑,浸泡在蓝绿色液体中,表面不时闪过电光。
"我的上帝..."夏衍的声音发紧,"这是量子纠缠态的活体实验。"
控制台下方有个防水保险箱,林夏的珊瑚右手自动解锁了它。里面是一本皮面日志,扉页印着第三帝国鹰徽,但内容却是用中文与德文交替书写的:
"1945年4月16日。与林默女士完成第7次跨时空通讯。她警告说元首已死,我们必须改变计划。将系统目标从军事用途转为时空治愈,代号'双生花园'。——克劳斯"
齐默翻到中间一页,上面是手绘的设计图:两个相连的珊瑚结构,标注着"载体A"与"载体B",下方小字注明:"必须是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其量子纠缠态可稳定时空通道。"
"所以这才是系统真正的用途..."夏衍的手指轻触图纸,"不是测量控制,而是治愈连接。"
林夏突然捂住右眼,痛苦地弯下腰。控制台上的两颗大脑同时亮起强光,投射出全息影像——是年轻时的克劳斯与一位中国女性,两人穿着实验服站在珊瑚教堂前。
"祖母..."林夏喃喃道,她的珊瑚右手与投影中的女子项链发出相同频率的光芒。
影像中的克劳斯开口说话,声音带着旧式录音的杂音:"若后人看到这段记录,请记住系统真正的使命。战争毁坏了时空结构,而爱是唯一的缝合线..."
第三节:血脉回响
潜艇突然剧烈摇晃,控制台上的玻璃器皿纷纷坠落。林夏的珊瑚右手不受控制地插入控制台接口,整个人如触电般僵直。齐默想拉开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她在接收数据!"夏衍指着林夏右手的透明化部分,里面可见光流正以惊人速度重组神经通路。
全息影像变得不稳定,克劳斯的声音断断续续:"...林默怀孕后...孩子将成为第一个自然诞生的双生载体...系统会通过血脉传承..."
投影突然切换成另一个场景:珊瑚教堂地下室,年轻的林默正在生产,而婴儿的右手已经呈现出珊瑚化特征。接生的老妇人惊恐地后退:"这孩子带着海洋的印记!"
林夏猛地抽回右手,舱室内所有灯光同时熄灭。黑暗中只有她的珊瑚右手和悬浮的大脑在发光,形成诡异的照明。
"我想起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沧桑感,"不是想起我的记忆,而是祖母的..."
齐默扶住摇摇欲坠的林夏,发现她的体温低得吓人。当他的手触碰到她后颈时,那里的皮肤下隐约浮现出细小的浪花纹路,与他胸口的疤痕完美匹配。
"血脉传承..."夏衍若有所思,"所以林夏你天生就能与系统共鸣,因为你的祖母是第零任载体!"
控制台突然发出警报声,德文显示屏亮起红色警告:"注意:平行时空通道不稳定。重复:通道不稳定。"
第四节:异世镜像
潜艇残骸开始发出不祥的金属呻吟声。夏衍催促大家撤离,但林夏挣脱齐默的手,扑向控制台另一侧的金属柜。
"还有东西!"她的珊瑚右手融化般穿透金属柜门,取出一面青铜镜。镜面异常明亮,映照出的却不是舱室景象,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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