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血弦。"
莫天音的声音落下,云台边缘的血雾骤然翻涌。
一道修长的身影踏着血浪而来。
血弦,天魔教少主。
他一身玄色长袍,衣摆绣着暗红纹路,如干涸的血痕。
长发未束,散在肩后,发尾缠着几根细如发丝的血线,那是他的琴弦。
他今天的乐器,是天魔弦。
没有琴身,没有琴柱,只有九根猩红丝线,悬浮在他身前,微微颤动,像是活物的血管。
血弦抬眸,唇角微勾,眼底却冷得渗人。
"开始吧。"
"铮——"
第一声弦音荡开,如刀锋划破绸缎。
天魔弦的血线骤然绷直,音波凝成实质,化作一尊战灵——
妖艳美少女。
她赤足踏空,纤腰如柳,雪肤上缠绕着血色丝线,每一根都连着血弦的指尖。
她的眼尾上挑,唇色如朱,笑起来时,眼底却是一片空洞的漆黑。
"来玩呀~"
她轻笑着,嗓音甜腻如蜜,尾音却带着钩子,勾得人神魂发颤。
对面,仙器灵雾气翻涌,身形骤变——
憨傻壮汉。
身高近三米,肌肉虬结,光头锃亮,上身套着红黄蓝三色粗布衣,下身是短到小腿的麻布裤,脚踩草鞋。
他扛着一柄大锤,锤头足有磨盘大,锤柄缠着破布,看起来笨重又滑稽。
分明有点像是变形版的石破天!
壮汉挠了挠头,憨厚一笑:
"俺、俺不会打架……"
"呵。"
血弦冷笑,指尖一勾。
妖艳战灵翩然旋身,血色丝线如毒蛇吐信,猛然缠向壮汉的脖颈!
"陪奴家玩玩嘛~"
壮汉似乎被吓到,手忙脚乱地抡起大锤——
"砰!"
锤风横扫,云台震颤!
妖艳战灵的血线被硬生生震碎三根,她却笑得愈发娇媚,指尖一绕,断裂的血线瞬间再生,如活物般缠上壮汉的手腕。
"哎呀,轻点嘛~"
她贴着壮汉的耳畔呵气,吐息如兰,却藏着剧毒。
壮汉浑身一僵,眼神突然涣散。
魅惑,生效了。
云端雅座,石破天“咔嚓”捏碎了扶手。
他瞪着云台上那憨傻壮汉——红黄蓝上衣,草鞋短裤,扛着大锤挠头傻笑——
“这他娘的不是在模仿老子?模仿就算了,穿的还像个娘们!”
副城主两百厘米的钢躯“轰”地站起,铠甲缝隙喷出三寸火气。
石破天的“撼地神锤”重十万八千斤,锤面刻“镇山河”三字,一锤能轰碎半步大乘期法术。
再看仙器灵幻化的憨汉——
锤头绑着破布,锤柄缠着麻绳,活像耕田耙地的老农家伙什。
“侮辱!这是对老子的侮辱!”石破天怒吼,声浪震得贵宾席果盘乱跳。
副城主向来铠甲覆体,左肩刀疤如龙,右臂玄铁锁链铮铮作响,站那儿就是半座碣石城墙。
再看憨汉——
红黄蓝三色粗布衣,活像被颜料桶泼过的稻草人,短裤还露着毛腿。
苏夜歌捂嘴轻咳:“石兄,这配色……挺活泼哈。”
“活你大爷!”石破天抡锤就要砸向云台,被慕云华一道琴音按回座位。
看着那憨憨挠头说“俺、俺不会打架……”
“老子教你打!!”副城主暴起,锁链哗啦作响,吓得侍从拼命往他铠甲里灌“焚心烧”灵酒灭火。
石破天猛灌三口烈酒,突然把脸埋进灵宠铁背龟的壳缝里。
“老兄弟,你说——”
“老子哪有那么憨?!”
龟壳上“老兄弟”三字被他蹭得锃亮。
全场观众憋笑到内伤,仙侠严肃氛围瞬间破功。
"哎呀~官人~"
十名妖娆美人环绕壮汉,雪臂如蛇缠绕,香肩半露,朱唇轻启间,吐息如兰。
她们的眼角微挑,眸中似有桃花绽放,指尖轻抚过壮汉粗糙的皮肤,娇声软语,媚态天成。
——幻境已成。
观众席上,百万低阶修士眼神涣散,嘴角不自觉扬起痴笑。
有人伸手虚抓,似要触碰那虚幻的温香软玉;有人喉结滚动,呼吸粗重;更有甚者,已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只痴痴望着云台,口中喃喃:"仙子……"
蓝芷嫣?
谁还记得蓝芷嫣?
壮汉的瞳孔渐渐涣散。
美人指尖每一次轻抚,都如春风掠水,荡开一圈涟漪。他的气息随之跌落,呼吸渐重,嘴角微张,一丝晶莹垂落。
“陛下~”
一声轻唤,如丝如缕。
幻境骤变——
壮汉眼前,金殿巍峨,玉阶生辉。
他身着龙袍,端坐龙椅,周身锦缎如云,触之温凉似水。
十名绝色佳人环绕,薄纱轻拢,仅以流云般的丝带略掩春光。
一位美人跪坐案前,素手研墨,袖口滑落时露出的皓腕如雪,指尖沾染朱砂,在宣纸上晕开一片嫣红;
另一位倚靠龙椅扶手,青丝垂落,发梢轻扫过他的颈侧,带起一阵酥麻;
第三人捧盏奉茶,衣襟微敞,锁骨如蝶翼轻振,茶香混着她袖底暗香,袅袅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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