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低喝一声,身后十数名精锐如猛虎出闸,直扑听涛楼!
楼内顿时出现一片惊呼声,灯火亮起,夹杂着怒喝与兵刃出鞘之声。显然,即便林灵已经清除了外围暗哨,楼内依然有核心守卫。
“保护老大!”
“有贼人闯进来了!”
喊杀声中,数十名手持利刃的鲨鱼帮帮众从各处厢房涌出,与张横带来的人马瞬间绞杀在一起。这些人虽不如外围暗哨那般精锐,但亦是悍不畏死之辈,一个个下手狠辣给他们造成了不少麻烦。
张横一马当先,手中朴刀势大力沉,楼内的鲨鱼帮帮众挨着便死,擦着便伤。他身后那些兄弟也都是海上的亡命徒,下手狠辣,一时之间,竟与数倍于己的敌人杀得难解难分。
林灵身形飘忽,闪转腾挪间便已越过厮杀的人群,径直朝着后院掠去。擒贼先擒王,只要解决了黑鲨,这些喽啰自然不攻自破。
后院入口,两名气息明显强于普通帮众的汉子手持重剑,面色凝重地挡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
林灵懒得答话,身影一晃,已至二人身前。那二人只觉眼前一花,劲风扑面,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喉间一甜,接着便是胸口剧震,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砸中,倒飞而出,重重撞在院墙之上,口喷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两名将境初阶的好手,在林灵面前,竟走不过一招!
踏入后院,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传来。正中一间主屋灯火通明。
林灵快速跑了过去,却发现屋内竟空无一人。
“空的?”
屋内陈设奢华,墙边的一张大床上锦被凌乱,伸手触摸,余温尚存。显然不久前还有人在此。桌上的酒菜丰盛,而且放着两副碗筷,看来这里不止一人。
“人呢?”林灵心头生疑,黑鲨不在自己的卧房,会去哪里?
此时,张横已带着人肃清了前院的抵抗,快步赶来,见林灵立于空房之中,不由一愣:“大姐头,黑鲨那厮……跑了?”
林灵点头,指着床榻,“不过还有余温,人刚走不久。”
张横手下一名机灵的精锐在屋内搜寻一圈,忽然惊呼:“老大,这里有地道!”他指着角落里一块不起眼的地板。
张横上前一看,果然,掀开了那块地板后,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漆黑洞口赫然在目。
“他奶奶的,这老小子够狡猾!”张横啐了一口。
“追!”林灵娇喝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跃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洞口。张横张顺兄弟互视一眼,当即留下了几人看守洞口,便也带着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地道内阴森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与土腥气,林灵点起火把,橘黄色的火光跳跃着,映照出一行凌乱的脚印。
她二话不说,循着脚印追了上去。
此刻,地道深处,黑鲨拖拽着自己的姘头红牡丹,在狭窄的地道中跌跌撞撞地奔跑着,他甚至能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的追赶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这帮煞星究竟是何方神圣。只是从他们那狠辣无情的手段来看,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该死的,虎鲨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值的夜,这么大一波贼人摸进来,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黑鲨心中暗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红牡丹早已是花容失色,钗环散乱,只顾着闷头奔跑,她的后背被冷汗浸湿,冰凉一片。
“快到了!”前方终于透出微弱的光亮,黑鲨看着远处的亮光,眼中迸发出求生的渴望,这条密道的出口,正是鲨鱼帮在石浦港的仓库重地!在那里有着鲨鱼帮不少帮众,定能保他一时平安!
他哪里想得到,此刻的仓库,早已被另一群煞星彻底掌控。
黑鲨狼狈不堪地从地道里冲了出来,刚想扯着嗓子大喊:“来人!”
然而,迎接他的并非忠心耿耿的帮众,而是一帮手持兵刃、神色古怪的陌生人,一道道冰冷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让他如坠冰窟。
柳海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拿下!”
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一拥而上,黑鲨还想挣扎,却被一脚踹翻在地,和他的姘头一齐被粗暴地捆了个结实,押往了码头。
林灵甫一冲出地道,便见柳海好整以暇地站在一群被制服的鲨鱼帮帮众前,而被五花大绑、形容狼狈的黑鲨,正被两个大汉死死按在地上。*
“柳大爷,您这可真是守株待兔,端的好运气!”林灵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没能亲手逮住黑鲨的遗憾。
没办法,老头子我这一辈子,别的不好说,运气倒总是不差。”柳海抚着胡须,脸上笑容得意。
地道内紧接着传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张横和张顺兄弟带着手下呼啦啦地涌了出来。
一群人眼见即将到手的黑鲨竟落到了柳海手里,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不由得将一腔郁闷都撒在了黑鲨身上,你一脚我一拳,直打得黑鲨闷哼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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