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姝和秦孝章在下山的途中,先是遇到了满载而归的寿安,随即又遇到了灰头土脸、没什么收获的胖丫和徐桥。
寿安先不说,别看她是个藏在深宫中的公主,但骑射弓马这些寿安公主自小就跟着女夫子学。
她又自诩为中宫嫡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做出个表率来,就真的很刻苦。
刻苦的结果就是,她练就了一手好骑射。在每年西山围猎时都会有所斩获,在这小燕山自然也收获不小。
反观胖丫和李骋这一组,胖丫骑射弓马都不熟练,可李骋却是个中好手。
别看他吊儿郎当,一天到晚没个正行,家里人费尽心思给他安排的差事也不干,不是开个茶楼消遣,就是到东宫和太子那里串门刷存在感,以求以后表哥和表弟继续照拂他……就真的很没有上进心!
但没有上进心,却不能否定李骋骑射弓马上的能耐。
他不是秦孝章的伴读,胜似秦孝章的伴读,以前也常出入宫廷,甚至还有把皇宫当家住的时候。
身残志坚的秦王殿下尚且如此刻苦努力,他个四肢健全的,若是小小年纪就躺平,那说不过去。
那时候李骋年纪小,也好哄,便经常跟着秦孝章习练武艺。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即便他再懒散,再摸鱼,也学出模样来了。
可能耐的李骋,在这次围猎中颗粒无收,纯粹是因为他有个猪队友。
猪队友=胖丫。
胖丫发现了一窝兔子,喊人过去帮忙,李骋去了,两人也确实在那兔子洞附近,又发现了好几个出口。
于是,两人商商量量,开始堵住其余洞口,专注在一个地方守着。
他们用烟熏,还真把洞里的兔子等出来了。
但兔子冲劲太足,直接跳到胖丫怀里,把胖丫吓的够呛。
尤其冲进她怀里的,还是那只腿上带着袖箭,此时流出的血已经把半身雪白的皮毛都染红的兔子,胖丫怜悯之心大起,然后一松手、一错眼,兔子就从她怀中跳出去逃跑了!
跑了兔子,胖丫条件反射跳起来去追。
结果还没跑出两步,又被旁边过于茂密的草丛绊倒。
李骋怕她摔出个好歹,先去扶她了,兔子窝的大小兔子们,趁着这一会儿功夫,全都跑没影了。
两人为了谁该为这件事情负责,争执了好半晌。
好不容易决定休兵,先猎别的猎物去,结果就看到了空中放出的要求撤离的信号。
两人怕出意外,咬咬牙开始往外走,然后,就和另外三人碰了个正着。
等从赵灵姝口中得知,是因为秦孝章猎杀了一头五百斤左右的野猪,怕血腥味儿招来更大的猎物,才决定先回去的,李骋眼珠子都羡慕红了。
“早知道我就跟着表弟了。”
男人么,对猛兽都有执念,有生之年不猎个虎豹熊,都感觉自己这一身功夫白学了。
可以往去西山围猎,里边的猛兽早就被绞杀干净,剩余的一些攻击力不强的,他们运气好从来没遇上过。
这怕是他和“猛兽”距离最近的一次了,可就因为选错了队友,他遗憾的错过了。
李骋就说胖丫,“都怪你这个绊脚石。”
“你才是绊脚石!我是拉着你了还是拽着你了?我说来个人帮我逮兔子,谁让你过来的?你没经验,还瞎指挥,点的柴火弄出的烟,差点没把我熏死。”
“你还好意思提烟熏人,那还不是你找来的柴火。你倒是找干草啊,你湿草干草一起拿过来,有烟那多正常。再说了,我们熏兔子,用的不就是烟么?”
胖丫亏就亏在嘴巴笨。
明明她脑子里有一脑门的话要说,可是急的抓耳挠腮之下,她愈发说不出来。
胖丫气急了,扬起手要打李骋。
李骋见状立马就说,“果真跟啥人学啥样,大姑娘就爱打人,你是把她的做派都学到手了。”
赵灵姝从李骋身后冒出来,“你皮痒了,连我你都排揎上了?我看你胆儿挺肥,要不要割下来二两爆炒下酒?”
李骋瞬间被恶心到了,骑着马一瞬间跑出了二里地。
一行人磨磨蹭蹭回到了别院,这时候天色都昏暗了。
可如此昏暗的天色,也掩不住野猪雄伟的身形。
那野猪躺在前院的院子里,左眼、左腿和喉咙处还插着秦孝章的箭。那箭插的太过深入,感觉都插到胸腔里了,李骋见了,啧啧称叹,同时对秦孝章退避三舍。
他心有余悸说,“太凶残了。”
“以前表弟就厉害,现在的表弟更是不给人活路。”
“我作甚要想不开跟你去打猎,我本来很有能耐的,和你一比,我就成了个菜鸡。”
“下次再也不和你们一道出去了,我伤脸面了。”
没人理会李骋,其余几人都先回院子洗漱去了。
赵灵姝和胖丫一个院子,她先洗漱好,随后将净室让给胖丫。
胖丫磨蹭了许久才从净室出来,她蔫头耷脑,看起来精神怏怏的。
赵灵姝以为她还在为李骋的碎嘴伤心,就说她,“别和李骋一般见识,他那人坏就坏在一张嘴上。他说啥你都当他放屁,千万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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