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好眠却也做了个梦,梦中她见到了师兄,师兄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这时越云川也从旁走过来,将她揽在胸前。
师兄着急的去拽她,说道:“七七,不要跟他走。你不属于他,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杨芸萋心下犹豫,越云川却带着她继续走,还将师兄踢倒在地。
她要去将师兄扶起来,越云川却生气的看着她说:“萋萋,你是我的,不要管他。”
两方撕扯,她看向师兄又看向越云川,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痛苦等复杂的情绪蔓延,让她几乎崩溃。
这时南华寺的方丈出现,他对着杨芸萋说到:“孩子,莫怕,你既然来了这里,就该忘记前尘往事,重新体验一番完整的人生。”
杨芸萋痛苦的说道:“可是师兄对我很好,不能让他受伤。”
方丈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去吧!这孩子我来照顾,他不会有事的。”
杨芸萋真心实意的说道:“多谢方丈。”
她醒来时仍心有余悸,看向窗外天气有些暗。
明月听到动静,走到屋里来问道:“小郡主醒了吗?外面下雨了,热了这几天,终于凉快些了。”
原来是下雨了,她起身穿好衣服,明月立刻将床铺整理好,打好了温水,伺候小郡主洗漱。
她抬头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辛夷花被雨水浇灌后,显得更加的娇艳,只是天有些阴沉沉的,估计还会下雨。
用过饭后,杨芸萋回到房间,走到桌旁,伸手拿起昨日默写的兵书。纸张有些褶皱,她轻轻抚平,依照顺序逐页整理,神情专注。
室内光线暗,像被一层薄纱笼罩。明月见状,轻手轻脚地取来两根蜡烛,“噗”地一声,用打火石点燃。
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瞬间填满屋子,映出杨芸萋认真的侧影。
明月瞧着小郡主已经坐在桌前,再次提笔书写,笔尖在纸面摩挲,沙沙作响。她抿了抿唇,没发出一点声音,悄然退了出去,顺手轻轻带上房门。
时光悄然流逝,约莫一个时辰过去,杨芸萋搁下毛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缓缓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鼻子里发出一声慵懒的嘤咛,望向窗外,只见雨势小了许多,细密的雨丝在微光中闪烁,像是串串银线。
正好也默写完了,她拿起笔在一页空白纸上写下了《兵法三十六计》几个字,做为书名,她怕直接写《孙子兵法》越云川会问她孙子是何人?
那样不好解释,干脆直接把名字给改了,就说是在祖父的书房里看到的,祖父已长眠地下,他也问不到人,便不会追究了。
写完书名之后,她让明月找来了针线将这些纸装订起来,青禾嬷嬷教过她如何装订,她做起这些信手拈来。
别枝和惊雀在旁,看小郡主做这些都亲力亲为不假人手,应该是送给很重要的人吧!
将书装订好之后,她闲来无事又做了一个书签,在书签上一画了一把长剑,写上“宝剑锋从磨砺出”。
另外一面画了几朵梅花,写上“梅花香自苦寒来”,吹干墨迹后,夹到了书里的第一页。
本想让别枝将书送到川安酒楼,一看天气,虽然雨下的小了,但万一弄湿了就不好了,还是等等吧。
吃过午饭后小憩了一下,她醒来招呼几个丫鬟:“咱们做几个沙包吧,正巧下雨呢也出不了门,做做针线活打发时间”。
惊雀率先说道:“好呀!只是奴婢这手只拿的了刀剑棍棒,拿不了绣花针。”
别枝也有些为难地说道:“奴婢和惊雀一样。”
杨芸萋看着她俩为难的样子说道:“没事,不难的,我教你们,能学会就学,学不会也别勉强自己。”
两人点头,这时明月找了些碎布过来,便和小郡主一起动手做了起来。
杨芸萋坐在桌前,心中突然冒出缝一个六角沙包的想法。
她记得这种沙包是要做六个小方块,再把它们巧妙地缝在一起,就能组成一个圆滚滚的球状。
说干就干,她伸手拿起剪刀,动作娴熟地在布料上裁剪起来,不一会儿,六个大小均匀的小方块就呈现在眼前。
接着,她歪着头,仔细打量着这些小方块,开始精心配色,挑选出最相得益彰的搭配。
准备妥当后,她拈起一根细针,穿上五彩的丝线,手指灵活地穿梭,开始缝了起来。
只见她手法轻快,针脚细密,没一会儿,一个小方块就缝制完成了。
她特意留下一个小口,随后在屋内寻来一些果壳,小心翼翼地装进小方块里,轻轻摇晃,听着里面传来的沙沙声,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能增加沙包的重量,玩起来更有趣。
惊雀和别枝在一旁看得入神,也跃跃欲试,有样学样地拿起针线和布料。
可刚开始,惊雀的手指就不小心被针扎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别枝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手中的针线一抖,也跟着“啊”了一声,原本安静的屋子瞬间热闹起来。
惊雀撇着嘴,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状,满是委屈地嘟囔道:“小郡主,奴婢瞧您手指灵动得跟春日里的飞燕似的,没费多大功夫,一个小方块就缝得漂漂亮亮。”
“奴婢当时就想着,这能有多难呀,肯定一学就会。谁知道,这小小的绣花针简直就是个‘小恶魔’,奴婢的手没被刀剑伤到分毫,反倒被它扎了好几下,疼死奴婢了!”
说着,她还把被扎得泛红的手指,伸到杨芸萋面前,眼里满是无奈。
别枝在一旁深以为然,忙不迭地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呢!这拿绣花针的活儿,实在是太精细了,就像要把天上的星星串成串儿似的,奴婢是真的学不来。”
“再瞧瞧明月,干起这活来也是轻轻松松、游刃有余,就跟玩儿似的。”
“唉,你们都是心灵手巧的细人,奴婢生来就是个粗枝大叶的粗人,怕是这辈子都摆弄不好这绣花针咯。”
杨芸萋看着两人的手都被扎的流血了,便说道:“学不来便不学了,谁规定女子就一定要会拿针呢?各有所长,各花入各眼,不必强求自己。”
“一会儿我和明月多做几个,做好了之后你们负责拿去玩就行。”
两人高兴地说道:“多谢小郡主”。
惊雀搬着小板凳坐在旁边瞅着,仿佛小郡主手里的沙包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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