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江岁昭夹菜的时凛臣手停在半空中。
脑子里正在疯狂地想着如何劝她放弃红酒。
“这么晚了,喝酒容易睡不好,还是算了。”
时凛臣放下刀叉,朝服务员挥了挥手。
“你下去吧。”
江岁昭一把拉住想走的服务员。
“别管他!我自己付钱,你去拿。”
“昭昭。”
服务员看看江岁昭,又看向一脸威胁的时凛臣,紧张得都要哭出来了。
今天上班前老板特意嘱咐过,不能得罪这两位大人物。
可是经理没教过她出现这样的情况她该怎么办啊?
僵持不下的时候,经理快步走了过来。
“真是抱歉啊女士,我们储藏室意外漏水,我现在店内没有存酒了。”
“真是抱歉了。”
江岁昭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那好吧。”
见江岁昭不再执着喝酒,时凛臣松下了一口气。
经理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自己代替了服务员的位置。
这位时爷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孕妇的禁食的东西。
最后一哆嗦了,自己可得守好这个位置。
时凛臣拿起一旁的花胶汤放在江岁昭面前。
“既然没酒,那就喝些花胶汤吧。”
“时凛臣,我怎么觉得,你听说我要喝酒有点紧张啊。”
“有吗,我只是担心你晚上的睡不好而已。”
时凛臣心虚的解释。
江岁昭笑着搅动面前的花胶汤。
她现在基本可以确认时凛臣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既然他要当做不知道,她自然没必要戳破这件事。
时凛臣看着江岁昭走进房间里。
“晚安。”
江岁昭说完就要关门,时凛臣伸手挡住她关门的动作。
“还有事吗?”
“灼渊明天过来,在楼上帮你再做个测试。”
“你什么意思?认为我还是有病?”
时凛臣眼见江岁昭脸色阴沉。
“当然不是,只是希望灼渊帮你改善一下情况。休息不好,很影响身体的。”
虽然江岁昭不想承认,但自己的抑郁症的确没有复查了。
如果孩子受到影响的……
“知道了。”江岁昭闷闷的声音传来。
时凛臣还想说上前一步。
江岁昭却提前预知到他的想法,“砰”的一声关上门。
周数看着时凛臣吃了一个闭门羹实在憋不住笑。
时凛臣脸色铁青的看向周数。
周数立马给自己嘴上拉了个拉链示意自己闭嘴。
时凛臣站在电梯内,越想越担心。
“西山那边怎么样了?”
周数给自己又拉开了嘴巴上的拉链。
“时爷放心,我盯得死死的。运进去的家具和材料都让专业团队检查过了,保证没有一点甲醛。”
“嗯。你明天想个办法,让昭昭的房子出点意外,然后让她搬到楼上。”
“啊?”
“啊什么啊?昭昭一个孕妇怎么知道照顾自己?”
“去吧,完不成别回来见我。”
周数欲哭无泪地看着时凛臣进家的背影。
走出电梯,看见熟悉的物业主管。
“周特助?”
“兄弟啊,走,请你吃饭……”
……
季灼渊家中。
季灼渊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头发都被汗浸湿了,额头上挂着大颗的汗珠的。
“为什么!”
“还是失败了!”
季灼渊抬头靠在沙发上,望向天花板。
“是不是你还在怪我,所以就连我的梦里,你都不想出现。”
季灼渊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药剂。
注射完药剂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人捏住一样,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半梦半醒间,他看见了他一直想看见的人。
可惜,还没等到他再靠近一点,人影就消散。
季灼渊笑了起来,这种病态的疼感让他觉得自己活得更真实了。
他也终于,见到自己魂牵梦绕的人了。
他拿出手机,给那个男人打去电话。
“是我,你的要求,我答应了。”
季灼渊躺在地毯上蜷缩起身子,拽出脖子上的项链放在心口的位置沉沉睡去。
九景园。
季灼渊瘫在沙发上,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时凛臣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随手翻着最新的财经杂志。
“行,你俩挺有意思。”
“一个明明知道偏要装得不知道,一个知道你知道装不知道然后也装不知道。”
“老外听到都要被你们绕晕了。”
“她既然不想说,肯定有她自己原因。”
季灼渊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垂在沙发边上。
看着季灼渊萎靡不振的样子,又想起梁婳说的事情,拿脚尖踢了踢季灼渊垂在外面的胳膊。
“当贼去了?”
季灼渊的手臂疼的颤抖了一下,假装无事地坐起来,手里抱着抱枕。
“是啊,偷年轻小姑娘的心去了。”
“要不是你给我打电话,我还在温柔乡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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