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个卑劣的“那啥人”一样,将良家妇女当……肆意玩弄后既不付钱也不负责,
只留下一具被掏空的躯壳和满心疮痍。
他俩对田毅妻儿的死亡,确实感到有些同情,
但是……
最多的还是在想“计苗苗”。
他们当初就是怕这种事情发生,才给了计苗苗阵盘,
没想到……时间啊……
看不见希望的执念,不过是即将燃尽的蜡烛,
显得如此短小,无力。
石轩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那声音像是另一处世界倒计时的钟摆。
"所以,"他凝视着低头啜泣的田毅,
"你现在回来,是因为失去妻儿后想寻找心灵的慰藉?
还是想寻找'家'的温暖?"
田毅沉默不语,一滴浊泪砸在桌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那为什么不去找计苗苗?
"石轩见他不语,又一个问题像一把匕首,精准地插入田毅另一处柔软的伤口。
"她?"田毅抬头的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年轻的面容眼角仿佛蓄满了岁月的风霜,
"现在……恐怕都当祖母了吧。
我们之间……"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场悸动罢了。"
"好一个'悸动'。"石轩轻笑一声,那笑声里藏着太多田毅读不懂的东西。
他抛过两枚玉符:"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吧。"
"还看她干什么?"田毅茫然地接住玉符,手指摩挲着上面精细的纹路。
"不知道。"石轩望向天际,暮色正吞噬最后一缕天光,
"或许,是为了和你年少时的那份悸动作个告别。"
两个月后。
目送恢复一些的田毅身影渐行渐远,王静欣忧心忡忡地问:"石哥,你说计苗苗会不会也已经..."
"谁知道呢。"石轩望着田毅离去的方向,低声回答。
那……
青意绵绵歪头:
"若她还在等,小田子这一去..."
石轩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无所谓了。
他来这儿,不过是因为被困在了迷雾之中,而我已经给他指明了道路。
剩下的,是他的故事。"
"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家”。"
说完,石轩感慨一声:
"时间啊...
朝夕相处的陪伴,终究胜过一切的海誓山盟。"
——
几个月后
田毅站在廖府门前,恍如隔世。
这座府邸比他记忆中更加宏伟,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门前两尊石兽张牙舞爪,仿佛在嘲笑他当年的怯懦。
上一次站在这里,他还是个眼睁睁看着计苗苗随父亲走进府邸、参加她自己订婚仪式的少年。
那时的他被两家修士肆意辱骂,像条丧家之犬般狼狈逃离。
"这位道友,可是有事?"守门的修士狐疑地打量着他。
田毅压下翻涌的回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在下路过此地,被贵府气势所慑,不由驻足瞻仰。"
那修士脸上立刻浮现出倨傲之色:"算你有眼光,我们廖老祖可是金丹大能!"
田毅附和着点头,心中却泛起一阵苦涩。
金丹期……当年就是这座高山,横亘在他和计苗苗之间,如今依然巍然不动。
他绕到府邸侧面的小巷,取出石轩给的两枚玉符。
玉符触手冰凉,上面灵气绘制的符纹仿佛有生命般微微发亮。
随着灵力激活,他的身形渐渐消隐于空气中,连呼吸声都变得微不可闻。
"这玉符……"田毅暗自心惊,他从未见过如此高阶的隐匿玉符,
竟能让他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越廖府的重重禁制。
看来还是小看了掌柜。
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灵植灵兽随处可见,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富贵与权势。
田毅避开巡逻的修士,在迷宫般庞大的院落间穿行。
每一次转角,心跳都会加速——他既期待见到计苗苗,又害怕面对可能的现实。
逛了许久,
"听说了吗?西院那位又吐血了。"
"嘘,小声点!少主最忌讳别人提这事。"
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飘进田毅耳中。
"那位夫人也真是可怜,嫁过来几十年了,一个孩子都未曾拥有,自己也快死了。"
"可不是吗?听说少主嫌弃晦气,直接搬去了别院。"
"噤!你不要命了?"
田毅如遭雷击,西院?几十年??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心中成形。
他循着丫鬟离去的方向,找到了那个偏僻荒凉的院落。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药草与腐朽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的陈设简陋得令人心酸,只有一张木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梳妆台。
床上躺着的人形消瘦得几乎与被子融为一体,
只有几缕灰白的发丝露在外面,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
田毅的喉咙突然哽住,他颤抖着撤去玉符上的隐蔽,包裹自身气息,显出身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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