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And,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一字一句地说:“爱要不要。你不是一直说要为你妹妹报仇吗?算我欠你的,你爱怎么样就怎样。”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艰难的妥协,声音轻得像风一吹就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我都承认行了。我确实解剖了她。”
And的身体猛地一震,眼里的迷茫瞬间被狂喜和更深的恨意取代:“你终于承认了!”
“不是你把她送到我身边的吗?”洛保抬起眼,目光直直地撞进他眼里,带着一种残忍的清晰,“那时候你不就在外面看着吗?看着我一点一点……处理她。你不是亲眼所见吗?”
她顿了顿,刻意让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对方心里:“好像琴酒他们也在。你的妹妹,不就是你亲手交给那群老家伙,再送到我手术台上的吗?你在玻璃窗后面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吗?我在解剖她的时候,你怎么不冲进来?”
“我确实欠你的,欠你妹妹一条命。”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但我是在帮她解脱。你以为她留在组织里,下场会比这好吗?”
这话是在公园角落说的,周围的游客早就被刚才的对峙吓走,只剩下他们和不远处屏息凝神的众人。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衬得这几句对话格外刺耳。
“所以我才要报仇!”And的情绪彻底失控,面目狰狞地举起手里的针管,“我就要抽你的动脉血!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
“谁也别过来!”洛保突然转身,对着身后的小兰等人厉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那眼神不是命令,而是恳求——求求你们,别过来。
有些事,必须她自己了断。有些秘密,绝不能被戳穿。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她重新转向And,后背挺得笔直,像一株明知要被狂风折断却依旧不肯弯腰的芦苇,“你要报仇,我给你机会。但你记住,不许伤害我身边的人,不然……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不远处,贝姐隐在树影里,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看着场中那个故作冷漠的身影,心里把And骂了千百遍:蠢货!这个蠢货!当年要不是宫野志保偷偷换了实验体,元真早就死在那群老家伙手里了!他居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拿着别人的好心当仇恨的筹码!
可她不能说。组织的眼线说不定就在附近,一旦真相暴露,元真在东北的平静生活就会化为泡影,志保这些年的苦心也会付诸东流。
小兰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信洛保说的话,那个会因为学不会换气而哭鼻子、会把流浪猫偷偷带回实验室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解剖别人妹妹的事?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一定有!可洛保那恳求的眼神像根绳子,死死捆住了她的脚步,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毛利小五郎急得直转圈,嘴里念叨着“这臭丫头是不是疯了”,却被妃英理死死拉住。“相信她。”妃英理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她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赤井秀一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当年元真的“死亡报告”确实疑点重重,现在看来,恐怕和志保脱不了关系。她这是在用自己当诱饵,保护那个叫元真的女孩。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洛保紧绷的后背上,心里五味杂陈。他见过她在实验室里的冷静,见过她作为灰原哀的警惕,却没见过她这样……把所有锋利都对准自己,只为护住身后的人。
And看着洛保这副引颈就戮的样子,反而愣住了。他想象过无数次报仇的场景,想象过她跪地求饶的样子,却没想过她会这么平静,平静得像在等待一场早就注定的结局。
针管的针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一步步逼近,洛保却没有后退。她只是静静地站着,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就在针尖快要碰到她脖颈的瞬间,And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死死攥住。
:“我说了,要么就冲我一个人来。我不会让他们把你送进监狱,这是我欠你的命。”
她抬手指了指他的口袋:“你不是说有证据吗?拿出来,给所有人看。”
And愣了愣,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掏出一个小巧的U盘。旁边恰好有游客遗落的便携投影仪,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操作起来,屏幕上很快亮起模糊的监控画面。
画面里是多年前组织的实验室,白得晃眼的手术台上躺着个人影,盖着白布,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纤细手腕。而站在手术台边的,果然是年轻了几岁的洛保,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手里拿着手术刀。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盯着屏幕。
画面里的洛保动作机械地忙碌着,时不时转身去旁边的器械台拿东西。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是一直待在手术室里——短短一个小时的监控里,她进出了不下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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