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皱着眉没说话,他想起和柯南一起办案时,灰原哀有时会突然靠在墙角,闭着眼按压太阳穴,那时候只当她是累了,现在才明白,那或许是药物带来的眩晕。
“这些都不算什么。”洛保收回目光,重新落在And身上,语气又冷了下来,“比起你们用这药杀的人,我这点疼算什么?可你们别忘了,这药从根上就不是用来杀人的。我用自己的命试过了,它能救人,前提是……别被你们这群疯子改成毒药。”
洛保的声音已经轻得像风中残烛,却带着一股不容错辨的决绝。她看着仍跪在地上的And,血顺着绷带往下滴,在脚边积成小小的一滩:“怎么?还需要吗?我的血……”
“你们要的药,我给了;你要为你妹妹报仇,我就在这里站着。”她挺直的背脊开始发颤,失血和药物的副作用在体内疯狂撕扯,“欠你的命,我还给你就是。”
她没说元真还活着,一个字都没提。有些真相必须藏到最后,在组织彻底覆灭之前,这个被仇恨冲昏头的哥哥一旦知道妹妹还在,只会像疯狗一样扑向组织,那不是报仇,是去送死。
“洛保!”小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她死死攥着洛保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肉里,“你疯了吗?!”
赤井秀一的手按在枪套上,眼神冷得像冰,却没动——他比谁都清楚,现在阻止洛保,只会让她之前所有的隐忍都白费。贝姐站在阴影里,红色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只有紧抿的嘴角泄露了她的愤怒。
And猛地抬头,眼里翻涌着血丝:“你以为这样就算了?我妹妹……”
“闭嘴!”洛保突然低喝一声,声音嘶哑却带着穿透力,“选择不了,那我自己来。”
她没等任何人反应,右手飞快地摸向口袋,掏出一个银白色的胶囊——那是她一直藏着的AB4869原始版本,比给工藤新一的那个药性烈上十倍。
“满意了就滚。”她捏着胶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如果我死了,你就当报了仇;如果我活着……下次,换我等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像在跟自己赌气。她知道自己在赌,大动脉的伤口还在渗血,这时候用烈性药剂,可能会让血流得更快,可能会让心脏直接停跳,但她别无选择——只有变回孩童的身体,那被药物改造过的细胞才可能加速愈合,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不要!”小兰的哭喊几乎同时响起,她想去抢胶囊,却被洛保猛地推开。
“带她回车里。”洛保的目光扫过赤井秀一,那眼神里有恳求,更有命令。
赤井秀一没说话,上前一步打横抱起洛保。她轻得像片羽毛,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却死死攥着那个胶囊不肯松手。
“放开她!”And突然疯了一样扑过来,被平次一脚踹开。“你他妈看清楚!她在自杀!”平次的怒吼里带着惊怒,他想起工藤新一变小那天的样子,却觉得眼前这场景比那可怕百倍。
小兰已经泣不成声,她跟着赤井往车边跑,脑子里全是洛保在医院里的样子——浑身插满管子,尿管、输液管、氧气管,脸色青灰得像块石头,最后那双眼睛不甘地睁着,直到彻底失去光。
“那时候她浑身是管子啊……”小兰的声音碎在风里,带着只有自己能懂的绝望,“好不容易才活过来的……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身体……”
赤井秀一拉开后座车门,将洛保轻轻放进去。她几乎是立刻蜷缩起来,指尖颤抖着将胶囊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关门。”她闭着眼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下一秒,剧烈的疼痛从小腹炸开,像有无数把刀在同时切割内脏。洛保猛地弓起身子,指甲死死抠着座椅的皮革,指缝里渗出的血和座椅的纹路融在一起。
“呃……”她想咬着牙不出声,喉咙里却溢出痛苦的呜咽。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比工藤新一描述的“骨骼被拆开”要可怕得多——她的骨头像是在融化,又像是在被重铸,每一寸神经都在尖叫。
脖子上暴起狰狞的青筋,皮肤下像是有虫子在爬,很快浮起大片红疹,密密麻麻地从脖颈蔓延到手臂。更诡异的是,一些淡黑色的斑点顺着血管浮现,像墨水在宣纸上晕开,看得人头皮发麻。
“哈……哈……”她张着嘴喘气,眼前阵阵发黑,大动脉的伤口在药效作用下开始疯狂渗血,绷带很快被浸透,鲜红的血顺着座椅往下淌,滴在脚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外,小兰已经彻底崩溃了。她看着车门玻璃上模糊的影子在剧烈扭动,听着里面压抑的痛哼,突然转身,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扑向And。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混蛋!”她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在And脸上,眼泪混合着愤怒滚落,“你知道她死过一次吗?!浑身插着管子,眼睛都闭不上地死掉!好不容易活过来,你凭什么又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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