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一旁的宫野志保，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博士，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属于这个时空的？”

宫野志保推了推眼镜，指尖在随身携带的平板上快速滑动，片刻后抬头：“没有时空波动，他们……就是原本的爸爸妈妈。”

“不可能。”洛保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我爸爸对我可严格了，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我？他以前从来不会对我笑，只会盯着我的实验数据骂我‘毛躁’。他们太年轻了，而且……”

她深吸一口气，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翻涌上来：“以前的爸爸只会凶我，让我别哭，不准碰试验品，连养只猫都要被他骂‘玩物丧志’。妈妈虽然温柔，却总躲着我，每次想抱她，她都会往后退，嘴里说着‘对不起’……”

宫野厚司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洛云的眼眶则重新红了。

“我记得爸爸说过，家里只有宫野志保和宫野明美两个女儿，姐姐跟着广田教授，连个名字都改成了广田美雅。”洛保扯了扯嘴角，“那我呢？我就只是实验室里那个‘天赋异禀’的实验者，是你们嘴里‘不懂事’的小丫头？”

她忽然提高了声音，带着少年时的倔强：“17岁那年，你把所有数据都塞进我脑子里，说让我当实验品32号，我是自愿的！因为我知道，只有我的脑子能记住那么多东西，比任何保险柜都安全！可你们明明是故意的——组织的人拿姐姐的命威胁你们，对不对？”

宫野厚司的喉结剧烈滚动着，想说什么，却被洛保打断。

“那些药是用来救人的，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私自拿了我还没完成的药，说相信它不会害死人。可那时候我连副作用都没测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在实验室跟你吵得最凶的那天，是我第一次跟你顶嘴……”

“那天姐姐出了车祸，赤井秀一突然出现，我跑回实验室找你，却发现你在用我的药。”洛保的视线模糊起来，“我说那药还不能用，你说‘爸爸相信你’。可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之后实验室炸了，你没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醒过来后，接管了你留下的一切。他们都说我是天才，可谁知道，我不过是把你塞在我脑子里的数据一点点抠出来……”

洛云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想抱住她，却被洛保下意识地躲开，像多年前那个总被推开的小女孩。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做。”洛保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释然，也带着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组织的人拿姐姐威胁你们，你们只能牺牲我……不，是牺牲你们自己。那些药是想救更多人，可爸爸，你至少该告诉我一声啊。”

宫野厚司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保保，对不起……当时情况太急，我没时间解释。那些药的原理你最清楚，我知道你能完善它。把数据放在你身上，是唯一能躲过组织眼线的办法……”

“我知道

”洛保擦掉眼泪，笑了笑，“所以我不怪你们了。只是看到现在的你们，突然觉得……原来我也可以有这样的爸妈。”

她看着眼前这对既熟悉又陌生的父母，忽然走上前，轻轻抱了抱洛云。

洛云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颤抖着回抱住她，眼泪无声地落在她的发顶。

“以前总没机会抱你。”洛保在她怀里闷闷地说。

“以后……天天让你抱。”洛云哽咽着回答。

洛保从洛云怀里退出来，抬手胡乱抹了把脸，故意用轻快的语气掩饰眼角的湿意：“抱什么抱，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都19岁了。”

她扯了扯衣角，说起AB4869时语气轻得像在说天气：“那个原始版本的药，

谁知道还会让我变大变小多少回。变小孩就变呗，你们也别担心，你女儿命硬得很，

反正都吃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死不了。”

她耸耸肩，说得云淡风轻：“最多过几天又变回四岁，或者七岁，之前也不是没经历过。”

宫野厚司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洛云更是伸手想摸她的额头，被她笑着躲开：“真没事，早就习惯了。”

话锋一转，她忽然看向父母，眼神里带着点狡黠的试探：“对了，我有爱的人了。爸爸不会反对吧？”

她特意加重了“爱”字，视线扫过小兰的方向，见对方脸颊微红，才又转向父母：“就是小兰，毛利先生的女儿，

你们应该不会这么老古板吧？人家毛利先生都没说什么呢。”

宫野夫妇愣了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难怪刚才看这两个孩子互动时总觉得不对劲。洛云先反应过来，拉了拉丈夫的袖子，对洛保笑了笑：“只要你喜欢就好。”

洛保松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还有啊，我还认了干妈干爸，就是有希子阿姨和优作叔叔，他们家有个儿子叫工藤新一，算起来是我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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