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周皇后正带领宫女们赶制布口罩。

"娘娘，这样缝制可对？"一名年轻宫女举起手中的半成品，小心翼翼地问道。

周皇后放下手中的针线，接过查看："嗯，针脚要再密些，多叠几层布料。记住，这些口罩是要送到疫区的，关系百姓性命，容不得半点马虎。"

"娘娘日夜操劳，该歇息了。"掌事宫女李嬷嬷忧心忡忡地劝道。

周皇后摇摇头："京城百姓水深火热，陛下日夜操劳，我这点辛苦算什么？"她抬头环视众人，"今日的口罩还差多少？"

"回娘娘，还有三百余个。"

"那就加紧赶制，明日一早就要送往城南疫区。"周皇后说着，又拿起针线继续缝制。

宫女们见状，也都埋头苦干。坤宁宫内，烛火通明，针线穿梭的声音此起彼伏。

"听说宫中有人在背后非议娘娘，说娘娘此举是多此一举，有违祖制。"一名年长宫女低声道。

周皇后手上动作不停："无妨，只要能帮到百姓，别人怎么说我不在意。"

"可是，宗人府的几位宗室夫人昨日来请安时，当面就说这些布口罩无用，还说娘娘此举是扰乱人心..."

周皇后眼神一凛："她们这么说？"

"是的，娘娘。尤其是永王妃，言辞尤为激烈。"

周皇后放下针线，沉思片刻："李嬷嬷，去请太医院院使来一趟。"

不久，太医院院使匆匆赶到。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周皇后直入主题，"院使，这布口罩对防疫到底有无用处？"

太医院院使恭敬道："回娘娘，陛下根据古籍记载，推测此疫可能通过呼吸传染。这布口罩虽不能完全阻隔病气，但多少有些防护作用。微臣已亲眼见到，在疫区戴口罩的医者，染病率确实低些。"

周皇后点头："好，你回去后，立即写一份详细说明，我要在明日的祈福道场上宣读。"

"遵命。"

太医院院使离开后，周皇后对李嬷嬷道："传我懿旨，明日祈福道场，所有后宫嫔妃、宗室女眷必须参加，无故缺席者，重责不贷。"

"娘娘，这..."

"就这么传。另外，告诉永王妃，我要她亲自带人去城南疫区送口罩。"

"娘娘！"李嬷嬷大惊，"城南疫情最重，若永王妃染病..."

周皇后冷笑一声："她不是说口罩无用吗？那就让她亲自去验证。不过..."她顿了顿，"让她全程戴口罩，并派太医随行。我要她亲眼看看疫区的惨状，亲身体会这口罩的作用。"

次日，坤宁宫后的祈福道场上，香烟缭绕。周皇后身着素服，率领后宫众人虔诚祈祷。

"愿苍天垂怜，疫情早日平息，百姓安康，陛下龙体安泰..."周皇后跪在蒲团上，声音清晰而坚定。

祈福结束后，周皇后起身宣布："本宫已命太医院拟定防疫指南，从今日起，后宫上下必须严格遵守。其一、非必要不出宫；其二、勤洗手，常熏香；其三、外出必戴口罩；其四、不得聚众饮宴；其五、若有发热咳嗽症状，立即隔离报医。违者，轻则禁足，重则交由陛下处置！"

永王妃站出来，脸色难看："娘娘，这些规矩太过严苛，且无先例可循..."

周皇后打断她："永王妃，你今日不是要去城南送口罩吗？现在就去吧，回来后再谈感受。"

永王妃面色一变，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领命而去。

当晚，永王妃从城南返回，面色惨白，神情恍惚。

"永王妃，感觉如何？"周皇后问道。

永王妃跪地，声音颤抖："娘娘明鉴，城南惨状，臣妾终生难忘。那些病患...那些尸体...若非戴着口罩，臣妾恐怕已经..."

周皇后扶她起来："你明白了就好。去休息吧，记得沐浴更衣，以防万一。"

永王妃离开后，周皇后对李嬷嬷道："从明日起，后宫所有人都要轮流参与制作口罩，包括那些宗室女眷。告诉她们，这是陛下的意思。"

"娘娘英明。"

深夜，崇祯在处理完一天的政务后，来到坤宁宫。

"皇后还未歇息？"他看着仍在灯下缝制口罩的周皇后，眉头微皱。

周皇后连忙起身行礼："陛下来了。臣妾只是再赶制些口罩。"

崇祯上前扶起她，注意到她眼中的血丝和手指上的针孔："你太累了。"

"陛下才是日夜操劳。"周皇后轻声道，"疫情可有好转？"

崇祯摇头："暂时还看不出明显效果。不过，徐光祚的隔离措施已经开始实施，应该能控制疫情蔓延。"

"陛下，臣妾听说您每日亲往太医院和疫区...这太危险了。"周皇后忧心忡忡。

崇祯握住她的手："不得已而为之。朕必须亲自出面，才能稳定人心。"

"可是..."

"皇后无需担忧。"崇祯轻声道，"朕很小心，一直戴着口罩，也有太医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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