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转而看向叶护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呀,总改不了!”
“怎么,你嫌弃我!”
叶护佯装恼怒。
“不嫌弃!”
沈长歌低头喝了一口酒,而后无奈朝他笑道。
“这还差不多!”
叶护也嘴角含笑,似一江春水缓缓化开。
沈长歌觉得,以前的那个叶兄又回来了!
翌日一早,沈长歌送叶护一行离开。
“叶护,多保重!”
沈长歌压下心中的担忧,尽力挤出一个笑容。
“你也保重!”
叶护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沈长歌望着绝然向西而去的叶护背影,心里隐隐不安!他总觉得他要失去这位故友了,又懊悔自己胡思乱想,叶护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这次他主动请缨一定是成竹在胸。
叶护带着五千精兵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西边的密林中。他们伪装得极好,如同林间的暗影,悄然向着嘉陵关前行。然而,这片密林并非毫无危险,除了复杂的地形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还有各种潜藏的毒物。
行至半途,一只传递情报的信鸽突然飞来,停在叶护肩头,他取下信筒,展开纸条一看,脸色微变。原来前方不远处有东夷军设下的暗哨,叶护当机立断,改变路线,绕开暗哨前行。
经过几日艰难跋涉,终于接近嘉陵关。但此时他们面临一个难题,如何悄无声息地与关内取得联系。正在叶护苦思冥想之际,那只信鸽又飞了回来,它腿上系着一根细绳,叶护灵机一动,在纸上写明来意与计划,绑在绳上,让信鸽飞向城中。不多时,城中射出一支箭,箭上绑着回信,一切准备就绪,只待里应外合打破僵局。
北临 嘉陵关外
刚休整了半日,楚玉瑾决定今夜子时再次攻城,他要在今日一举拿下嘉陵关,届时与秋水关形成犄角之势,再用偃月阵大破雍鸡关。
子夜,东夷军浩浩荡荡将整个嘉陵关团团围住,朱召率军同时出动战车和撞城木一起撞击石门,另一边楚玉瑾已带领军士搭建云梯,数十将士同时向城墙上爬去。
余震下了死命令,援军即将到来,所有将士只需守关三日!有了希望,嘉陵关内的守关将士们展现出了惊人的爆发力。
面对这些打上门,妄图侵占自己家园的豺狼,石门内,众将士列阵而立,筑成一道坚如磐石的人墙,誓死抵御敌军一轮又一轮的猛击。城墙上,众将士手握巨石、滚木、火箭,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妄图登上城墙的敌兵。
眼见试图登上云梯上的同伴死了一批又一批,剩下的东夷士兵有了惧意,登梯速度慢了下来,关下指挥的楚玉瑾,手举破风剑,双目血红一片,口中大声命令道:“上,再上!退者斩立绝!登上城墙封百户!”
整个关下已然尸横遍野,一个又一个的东夷将士从云梯上倒下,尸体在关下累积数米之高,已然成了人墙,身后的将士踩着同袍的尸体再次纵身而上,再慢慢又从云梯上滑落成为新的一轮人墙……
朱召指挥士兵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石门,撞城木都断成了两截,石门却始终巍然不动。
东夷兵将渐渐体力不支,朱召看着身后越来越少的将士和嘉陵关上仍然在源源不断滚落的滚木和火石后,最后发动了一次撞击石门,再次失败后。
朱召今日必须攻下嘉陵关的意志终于被击垮,同时他对楚玉瑾这种不要命的攻城之法失去了信心,他决定先鸣金收兵,再重新制定攻城计划。
“唔唔唔……唔唔唔……”
息战鼓声一响,双方人马皆长舒一口气,终于都可以歇一会儿了!
此时听到息战鼓声的楚玉瑾却顿时怒火中烧,但一切为时已晚,鼓声一响,所有东夷兵将都纷纷向后撤退。
待众将士终于都退回关外,朱召这才发现楚玉瑾一直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此刻他手持破风剑,满身血污,一头墨发散乱不堪,额前沾满血迹,宛如杀神,比这更可怕的是,他满身的滔滔怒意。
他持剑而起,直直指向朱召,剑鸣轰轰。
“为什么这个时候敲息战鼓,再坚持一时半刻,我军就可冲上城墙,谁让你这个时候下令收兵?”
朱召见状,慌忙后退,他身后的参将忙上前劝道:“殿下息怒!”
“息怒!让本王如何息怒!今日我定要杀了朱召这个误军庸才,方可告慰我东夷今日战死沙场的数千亡魂!”
朱召闻言也立时暴怒,他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参将,胡乱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怒道:“楚玉瑾,你好大喜功,完全不顾众将士性命,你知道如今我军已损失了多少人马,再打下去,是要全军覆没吗?”
朱召再一想到这些日子在他这里受的气,以及他全然不顾将士性命的打法,还有如今他竟还在三军阵前执剑直指上官,这一桩桩一件件只要他上告太子殿下,都可治他死罪,于是他终于硬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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