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拂雪说得是实话,截教本就是师父一时兴起,四方收徒。
就连金灵也不得不承认,截教弟子大都是群乌合之众。
在师父被师祖提溜回紫霄宫关禁闭的那一刻,截教就算是名存实亡了。
可实话毕竟不好听,使得金灵不由凌厉得一双细长剑眉一竖,瞪向在她眼中口不择言的白拂雪。
但旋即想起无数旧事,一时勾动回忆,不禁又是一叹,“唉,我截教师尊尚在紫霄宫中禁闭,还不知多久能出。
虽听十方师弟说,师尊在万仙阵前便心有所感,给金鳌岛设下禁制,令其隐没大洋中。
且将上清诸般真法传予了岛上一只小食铁兽,立它为副教主一职,算是为我截教在世间留下一脉。
近日听十方师弟说,如今它虽已得道,已掌握了金鳌岛诸般禁制。
可到底只是只食铁兽,仍旧同从前没什么区别,整日只知啃竹子,不愿出门,更不愿去理会我截教日常教务。”
“……”
白拂雪听得金灵感叹,一时不禁无言以对。
敢情截教的副教主是不是穿越来的不知道,但听其描述,一定是个苟王!
等等,不对。
师兄之前明明孙悟空的师父,乃是他们截教副教主教出来的,那么怎么会没出过门?
因此白拂雪便问:“孙悟空不就是你们副教主教出来的吗?”
金灵不由惊讶,呼道:“什么?”
“怎么了?金灵师姐莫非不知?”
金灵自是不知!
想那傻食铁兽被外出的多宝大师兄,误错认成他们鼠族幼崽,心生怜悯,便给捡回了金鳌岛。
后来等回来清洗一番,才发现弄错了。
不过多宝师兄觉得相遇也是缘,故而也就留了他在岛上。
想圣人的道场,其灵气浓郁程度,更胜寻常洞天福地。
且这只食铁兽日日聆听道音,百余年过去,竟还未化形。
整日间,金灵每每路过,见他要不坐在碧游宫台阶前啃竹子,要不就地倒头呼呼大睡。
其资质差劲到就连师尊偶尔见了,都不忍直视,忍不住提溜起来,狠狠数落一番。
谁知在万仙阵一役,截教近乎无人。
不然延续截教道统的好差事,怎么也落不到这只傻食铁兽的身上!
金灵想及此,就不由咬牙切齿。
这只傻食铁兽竟还能聪明到,劫了佛教的胡?
可惜金灵掐算一阵,皆无所得。
因此满目怀疑地对上白拂雪眼睛,白拂雪只好告知道:“此事是我师兄借太极图算出的。”
金灵听罢,当即才信了几分。
忽地自以为悟通,为何这便宜副教主窝在金鳌岛不出门?
莫非是在躲避西方二圣的报复么?
只是他偷摸外出,便做下这等大事,怎半点不告诉我们?这必得好生庆祝、庆祝!
看金灵双手不断交叠,满脸兴奋之状。
白拂雪立即心生不妙,忙提醒道:“金灵师姐,西方大兴一事,想必西方二位圣人时刻关注,你们不要乱来。”
“哎!师弟,此言差矣。”金灵一扬手,在榻前变出一把椅子,示意请白拂雪坐下。
得了此等消息,这才真正将他视作客人,给他上了一盏清茶。
方抚了下鬓边碎发,眨眼俏皮笑道:“副教主不也是在二圣眼皮子底下截了胡吗?”
白拂雪仍如不识趣地提醒,“然后你们那位副教主现在大约就窝在金鳌岛不出了。”
“啧!”
金灵斜了扫兴的白拂雪一眼,心内方起的兴奋之情已消散,脑内飞扬起万千思绪也压了下去。
她渐而冷静了下来,方明悟白拂雪的话,虽然难听、扫兴。
却是大实话,他们截教弟子大都元神上了封神榜,已然不得自由,难以精进修为。
从前对上哪怕一位圣人尚无胜算,何况如今呢?
只是若不借此良机做点什么,金灵又实在不甘心!
她一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副教主现还安然无恙,一则是躲在金鳌岛不出,二则如今孙悟空还是乖乖走上了灵山规划好的路线上。
因此,西方二圣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捏着鼻子认了。
西方大兴是道祖定下的事……
金灵方对白拂雪,突兀讲述起,盘古初开天,龙凤大劫的太古时期,道祖曾与魔祖罗睺于须弥山大战。
须弥山就是如今灵山的位置。
金灵圣母本为西方庚金之气化形,虽然当时刚刚初生灵智,对此记忆十分模糊。
但据师尊曾含着怀念,谈及起三清与师祖的曾经,结合自己那模糊的记忆。
她猜测道祖将整座玉京山都炼制成可移动的浮空法宝。
她记得,当时自己遥遥望见,悬浮在空的玉京山直直砸下,不仅砸断了高耸入云的须弥山。
而须弥山在西方的位置,乃是西方数条庞大灵脉的汇聚之地,那几砸,更是直接砸断了西方灵脉。
因此西方失去了几条大灵脉,才陷入贫瘠,天材地宝难以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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