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到他在乎的问题,这个女人就习惯性逃避。
傅霆深有些抓狂与恼火。
随即将被子掀开了一点,双手搂着秦桑,把她的身子往上挪了挪。
让她将脑袋露出来。
“臭女人,老公今天为你精心准备了一晚上的礼物,就让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你都没耐心。”
“乖,告诉老公,你是不是十一年前就知道,是我买走了你这幅《初升》?”
“是,我十一年前就知道,行了吧。你好烦,我要睡觉。”
“你真的十一年前就知道了?”
傅霆深顿时眸光闪亮,心情无比激动。
不过随后只觉得更生气。
“你这个臭女人,你既然十一年前就知道了,为什么当年入职傅氏的时候不跟我提这事?还有,咱们结婚那么多年,你为什么也一次都不提?”
“你这是存心欺瞒我,戏弄我,你知不知道?”
“我要是早知道这幅画是你画的,我早就放手去追你了,我怎么可能会赌气地跟你隐婚,怎么可能会跟你冷战那么多年?”
“咱们的儿子也不会是你没名没分的时候怀上的,而一定是你已经是我女朋友,是我老婆的时候,光明正大怀上的!”
“还有,你入职傅氏前就已经是个鼎鼎大名的画家了,你当年为什么还来傅氏应聘我的秘书,愿意每个月拿着那么点工资?”
“你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要来傅氏应聘?”
“你可别跟我说,你是冲着傅氏的福利待遇和发展空间来的,我知道这些你根本就不在乎。”
“你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是不是冲着老公来的?你是不是早就喜欢老公了?你告诉我,秦桑——秦桑——”
傅霆深生气而激动地说了一大堆。
秦桑却毫无回应。
他低头发现,这个女人闭着眸子恬静地躺在他怀里,呼吸均匀。
睡得不知多香。
“你这个臭女人,老公跟你聊这么重要的话题,你竟然给我睡着了?你还真是随时能把你老公气死啊。”
“宝贝,醒一醒,回答下老公的问题好不好?”
“宝贝?老婆?妞妞?秦桑?臭女人,你还真睡着了。”
傅霆深想把秦桑弄醒,又有些心疼她今天应该是真的累了。
低声叫了她好几声,最后只得无奈而温柔地吻了她一下,没再出声了。
他静静地搂着她。
仍然睁着眸子,一点睡意都没有。
秦桑既然十一年前就知道是他买走了那幅《初升》,她也不缺钱,更不可能缺一份给人当秘书的工作。
那她当年为什么来傅氏应聘他的秘书?
而且这还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不可能只是凑巧吧?
她当年在网上称呼他为“那位同频哥哥”。
也就是说,她在十一年前,就觉得他与她是同频的人,因为他们对《初升》那幅画有着相同的理解力。
她因为早就觉得与他同频,早就喜欢上了他。
然后后来肯定也得知他在傅氏工作,所以大学一毕业便想来傅氏,想来与他一起共事。
不,是想跟他在一起!
得出这个惊喜的结论,傅霆深的心顿时跳得又快又激动。
眸子也忍不住有些潮湿。
他低头默默端详着秦桑的睡颜。
喉咙哽咽地低声问:“宝贝,你已经喜欢我十一年了,对不对?”
“你真是个小傻子,世界上最傻的小傻子,你应该早就告诉我的。”
“你若是早就告诉我,老公一定会给你一场甜蜜的恋爱,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给你一段从一开始就幸福的婚姻。”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你要是能早点告诉我该多好……”
傅霆深眸光黯然地喃喃自语着。
心中涌起莫大的遗憾,心情也感到如浓稠的墨汁般惆怅。
他若是知道秦桑早就喜欢他。
他绝对不会在与她婚姻期间,和白玉烟搞出一段恶心了他自己,也伤了秦桑的黑历史出来。
他一定会在婚前,不,是在正式谈恋爱前。
就在她们之间做出坚定的选择。
而他的选择,他坚信,一定会是与他同频,让他从第一次见到她便欣赏的秦桑。
可惜,世事弄人,他亦太幼稚与糊涂。
他与秦桑之间的爱情,终究被他弄了一块永远去不掉的瑕疵出来。
傅霆深真的万般懊悔。
他与白玉烟这种又庸俗肤浅又没底线的女人五年不堪的黑历史,比起秦桑,他自己心里其实更介怀。
他多希望,自己的人生从不曾有过这样一段恶心的经历。
秦桑26岁生日的后半夜,她睡得很沉,很安稳。
而傅霆深,失眠了半个晚上,直到凌晨两三点才混沌地慢慢睡着。
早上,二人都是被手机闹钟叫醒的。
傅霆深睁开眼后,吻了秦桑一下,柔声问:“宝贝,昨晚睡得不错吧?”
“嗯。”
秦桑慵懒地应了声,她还没睡够,又闭上眸子想赖会儿床。
反正今天是画展的第二天,她不必那么早去美术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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