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礼迈过内院的门槛,听见戏台上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不知道唱的什么,但没有伴奏,只有略显尖锐的人声,显得有些诡异。
周祺低声道:“约在这时间,这地方见面,这人行事怎么这么古怪?”
他话音刚落,一道清越含笑的嗓音就从二楼传下来:
“这是粤剧《帝女花》的选段,家父是港城人,我从小听着长大,还挺喜欢。不过方言戏,外地人听不懂,会觉得‘诡异’也正常。”
徐斯礼抬眼望去。
二楼的雕花栏杆后,倚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一身墨绿色的改良长衫衬得他身姿修长,及肩的黑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顺的光泽。
他低头俯视,一张脸冷白如玉,一双眼微微上挑,在光影下流转,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又带着无法忽视的锋芒。
徐斯礼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抬步踏上木质楼梯。
二楼雅间布置得十分有古韵,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缭绕,对方没有带人,徐斯礼便示意周祺在楼梯口等候。
“徐先生,请坐。”陆锦辛抬手示意,姿态从容。
徐斯礼在红木圈椅上落座,懒懒散散地说:“原来小陆先生是喜欢听戏才约在戏楼啊,我还以为,是怕被你堂哥察觉到踪迹,才要这样低调。”
陆锦辛不介意他的嘲讽,亲自执起紫砂小壶,为徐斯礼斟了一杯清茶:“徐先生是说陆山南?他担不起我一声‘哥’,一个鸠占鹊巢的私生子罢了。”
他放下茶壶,抬眼看向徐斯礼,唇角那抹艳丽的笑意,变得冰冷而锐利。
“我没捏死他——”
“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
他这一句话,极具侵略性,哪还有陈纾禾以为的“漂亮小白脸弟弟”的影子,分明是一只出柙的猛虎。
徐斯礼没碰茶杯,身体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说:“陆家的事,徐某略有耳闻,但这是你们的家族内斗,小陆先生来找我这个外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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