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怪异。
若不是晨曦特意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祁北,然后用指了一下女主人脸部的方向,祁北还真难以察觉异样。
眼前这位看上去六十多岁的阿姨,脸上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
她的脸,左边一半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僵硬的微笑,而右边一半却紧紧皱在一起,满是痛苦的神色。
这种强烈的反差,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即使是大白天,常人猛然一瞧,也定会被吓得寒毛直立。
祁北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脊梁骨直往上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晨曦,眼神中满是求助,同时还做了一个掏口袋的动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领导,请拿出您的法宝吧。
晨曦心领神会,果然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了那台小巧精致的摄梦机。
他轻轻按下开机键,机器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随即亮起了柔和的光芒。
他将镜头对准女主人,开始拍摄起来。
在显示器的画面中,场景瞬间切换。
一只活泼可爱的白色金巴小狗出现在画面里,它浑身毛茸茸的,就像一个白色的绒球。
此刻,它正围绕着主人欢快地转圈圈,那条短小的尾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是在企求主人的抱抱。
女主人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轻轻抱起小狗,放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一人一狗亲密互动的画面,乍一看是那么温馨和谐。
画面一转,场景来到了客厅。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有着孕妇模样的年轻女子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妈,这狗咱不能再养了。
现在养狗都得有狗证,还得定期打疫苗,否则根本都不能出门!”她的语气中带着诸多嫌弃。
“可是贝贝已经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它向来都干干净净的,更不会咬人啊。”阿姨心疼地看着怀里的小狗,满眼不舍地解释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与委屈。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您孙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狗的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寄生虫,要是不打防疫针,一旦传染给孩子,这后果谁能负责?”阿姨的儿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孕妇,一边也加入到这场劝说中来,
“还有这狗掉下来的毛,在空气中飞扬,别说孩子会吸进肺里,您吸进去对身体也多不好啊!”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出世孩子的担忧,又有对母亲的无奈。
就这样,双方各执一词,你来我往地纠缠了许久。
最终,阿姨沉默了良久,缓缓地点了点头,眼中噙满了泪水,她终究还是放弃了争辩,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从她身上抽离了。
紧接着,画面随着摄梦机的镜头切换,出现了阿姨前往宠物医院咨询的场景。
医院里,医生一脸遗憾地告诉她,狗的年纪实在太大了,身体机能已经衰退,不适合打疫苗。即便勉强打了,因身体承受不住而一命呜呼的可能性会更高。
听到这个消息,阿姨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当天晚上,她神情落寞地走进药房,买了一些不知名的药。
回到家后,她强忍着泪水,将药混在金巴狗的食物里。
看着小狗欢快地吃完食物,摇着尾巴亲昵地蹭着她的腿,阿姨的泪水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不一会儿,小狗便软软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阿姨呆呆地望着死去的小狗,眼神空洞,仿佛灵魂也随之而去。
第二天清早,阿姨还没从伤痛中走出来。
她像往常一样走到镜子前准备洗漱,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脸面瘫了。
而且,这面瘫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模样——一半脸依旧保持着微笑的状态,另一半脸却扭曲成痛苦的样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把她吓坏了,她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
镜头画面放到这里,祁北和晨曦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委。
想必是那只小狗气不过主人如此无情,草率地结束它的生命,所以才进行了这般报复。
只见晨曦面色凝重地关上摄梦机,随后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形状奇特、类似手电筒的东西。他轻轻按下开关,一道淡淡的黄色光晕从手电筒顶端散发出来。
晨曦手持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搜寻,仔细地扫照着每一处角落。终于,在床底下发现了金巴狗那若隐若现、模糊不清的轮廓。
晨曦皱了皱眉,伸手拽了一下祁北手里的狗绳。
祁北立马心领神会,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场看似不可避免的人狗大战即将拉开战幕,祁北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做好了被小狗一通乱咬的心理准备。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狗绳,生怕有什么疏漏。
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金巴狗并没有如预想中那般凶猛地冲出来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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