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仁海在一旁悄悄松了口气,低头看着报告上“单一用药”的标注,忍不住暗赞。这才是“学神”的本事啊!一眼就戳中了王怀风偷换前提的要害。
王怀风攥着手机,面色难看。
他指着林远的鼻子,唾沫星子溅在会议桌上:“我算错?我用西医化学式测了三次!你凭什么说我乱算?”
“你们这垃圾中医,连成分都分析不出来,凭什么质疑西医的检测结果?怕不是苏氏给了你好处,你才帮着遮掩!”
终于,罗仁海听不下去了,先一步打断:“住口!”
罗仁海大步上前,气场压得满室安静。他盯着王怀风,眼神像淬了冰:“中医传承五千年,从《黄帝内经》奠定医理,到《本草纲目》收录万种药材,历朝历代救过的百姓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你学了几年西医,就敢玷污千百年的医术?你也配?”
王怀风被喝得一怔,随即梗着脖子反驳,语气里满是学历优越感:“院长!我不是质疑中医,是质疑他!他一个连大学文凭都没有的大专生,说不定连《伤寒论》都没读完,懂什么非布司他的配伍?我可是之江大学医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专业课年年第一,毕业论文还拿过省优——他哪点配跟我谈医术?”
“大专生?”罗仁海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失望,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以为有张文凭就了不起?你拿着半吊子西医知识,刻意隐瞒‘多重用药才会引发肝毒’的前提,煽动网友骂苏氏卖‘毒药’,这叫诬陷!你身为之江学子,把医学知识当造谣工具,这叫败坏门风!”
罗仁海上前一步,目光如刀割般落在王怀风脸上:“我教过你的医者仁心,你全忘了?教过你严谨求证,你倒学会了钻漏洞栽赃!你还不肯悔改吗?”
王怀风被说得后退半步,却还想嘴硬:“我……我是为了消费者!苏氏没写清注意事项,就是有错!”
“错的是你!”罗仁海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会议室窗户都似晃了晃,“你明知非布司他单一用药安全,却故意忽略前提造谣——我们学院出了你这个颠黑白、污医术的学生,真是我院的奇耻大辱,是彻头彻尾的败类!”
王怀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却还硬撑着不肯低头。
王怀风不甘道:“院长!您怎么帮外人说话?我可是您带了四年的学生!当年我毕业论文您亲自指导的……”
他说着,又指向林远,语气里的优越感还没完全褪去:“我是之江的优秀毕业生!专业课年年第一,拿过省医学竞赛金奖!他呢?连大学门都没正经进过,凭什么跟我谈医术?”
“优秀毕业生?”罗仁海猛地一拍桌子,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怒火,“你先搞清楚,你口中的‘外人’,是谁!”
林远下意识想抬手阻拦,刚说了句“罗院长,没必要……”,就被罗仁海的怒喝盖过:“必须说!今天就让你知道,你到底在跟什么样的人叫板!”
罗仁海大步走到林远身边,语气里满是对林远的推崇:“十年前,医学院出过一道融合《伤寒论》辨证与西医分子药理的跨学科命题——当时整个教授组关起门研讨了七天,最后只能对着题干摇头,连我这个教了三十年书的人,都没摸透解题的门径!”
他顿了顿,手指重重落在王怀风胸口:“可林远呢?他当时刚进学院三个月,还是个没正式选课的旁听生!拿着一张草稿纸闯进我办公室,三个小时,写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解法!那道题至今挂在学院荣誉楼的顶层,下面写着‘仅限学神级研讨’——你敢说你见过那道题的题干?”
王怀风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震惊。
罗仁海没停,继续爆着更惊人的事:“还有他的学业!别人读本科要四年,他四个月就啃完了本科到硕士的所有核心课程!期末考的时候,中医诊断学满分,西医内科学满分,连解剖学教授都追着他问‘要不要转去西医专业当种子选手’!”
“你说他没文凭?”罗仁海冷笑一声,“要不是当年他主动缀学,他现在恐怕都能当你的导师了!你拿着‘优秀毕业生’的头衔到处炫耀,可你知道吗?你当年毕业论文里引用的‘中药配伍代谢理论’,最早就是林远在课堂上提出的!”
林远想拦,却被罗仁海按住肩膀。
老院长看着王怀风,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他坑蒙拐骗?你有什么资格?你连他当年做的课堂笔记都没资格看!他是林远,是之江医学院近二十年来唯一能被称作‘学神’的人!是我这辈子教过最骄傲的学生——而你,王怀风,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王怀风彻底僵住了,手里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屏幕碎开的纹路像他此刻的心态。
王怀风盯着林远,之前的鄙夷、委屈全变成了恐慌,瞳孔放大到极致,嘴唇动了半天,只挤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话:“十……十年前那道题……是他?那个传说中的……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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