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耗子精似乎很享受这种(惊悚版)万众瞩目的感觉,挺了挺小胸脯,发出一声矜持的“吱”。
就在这时,地窖入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和野兽般的嘶吼!显然,外面游荡的、残余的狂化妖邪又发现了这个避难所!
“啊!它们又来了!”人群瞬间陷入更大的恐慌!几个妇人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孩子们更是哭都哭不出声了!
“别慌!”白雨妍立刻拔枪警戒,但心里没底。手枪子弹对这种怪物效果有限,强光弹也早就用光了。
老张头等人更是面如死灰,绝望地看着那被撞击得嗡嗡作响、似乎随时会被撞开的厚重木门(地窖入口被封死了)。
就在这恐慌蔓延之际——
“我来试试。”
一个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安抚力量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刚刚从耗子洞爬出来、还带着一身酸菜味的诛星,排众而出,走到了地窖入口木门的前方。他背对着众人,身形依旧有些单薄,但脊背却挺得笔直。
“赵顾问…你…”老张头想说什么,却被诛星抬手止住了。
诛星闭目凝神。他尝试调动丹田深处那新生的、微弱却充满生机的金绿色气旋。气旋缓缓旋转,一丝极其稀薄、却异常凝练、带着奇异酸香与纯阳气息的“灵力”被引导而出,汇聚于他的指尖。
这灵力…好生奇怪…诛星心念微动。他并未掐诀念咒,而是凭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感悟,回忆着意识星海中那无数乳酸菌生命欢歌的韵律,将指尖那点微光,轻轻点在了厚重冰冷的木门之上。
嗡——!
一层极其淡薄、几乎肉眼难辨的、如同春日新芽般柔和的翠绿色光晕,瞬间以他的指尖为中心,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覆盖了整个木门内侧!
这光晕没有凌厉的杀气,没有霸道的威压,却蕴含着一种纯粹到极致的、万物生发的蓬勃“生”机!
门外,那狂暴的撞击和嘶吼声,在翠绿光晕荡漾开的瞬间,猛地一滞!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几声极其古怪的声响——像是野兽被呛到的咳嗽?又像是极度厌恶的干呕?还夹杂着几声意义不明、充满烦躁和不适的低吼!
撞击声…停了!
门外那几只狂化的“狐狸脸”和黄皮子,似乎被门上突然散发出的那股混合着“酸菜活气”的、令它们极度不适(甚至有点反胃?)的“生”机给恶心到了!它们幽绿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本能的排斥,烦躁地在门口徘徊了几圈,最终发出一阵不甘的低吼,竟真的…转身离开了!脚步声迅速远去!
地窖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诛星的背影,看着他指尖那点早已消散的微光,再听着门外远去的怪物脚步声…
“这…这就…走了?”一个汉子喃喃道,仿佛在做梦。
老张头看着诛星缓缓收回手,转过身来。那张依旧有些憔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老张头却敏锐地感觉到,这位赵顾问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不再仅仅是虚弱,而是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大地回春般的沉稳与生机?当然,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淡淡的…酸菜清香?
“赵…赵顾问…”老张头的声音带着敬畏和一丝不确定,“您…您这是…什么仙法?”
诛星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又感受了一下体内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带着酸菜味的新力量,最终,用一种极其平静、仿佛在陈述事实的语气,缓缓开口:
“不是什么仙法。”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地窖里:
“就是…腌入味了而已。”
众人:“……” 地窖里陷入了更加深沉的死寂。只有灰耗子精似乎听懂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小脑袋,还用小爪子嫌弃地指了指诛星的衣服。
白雨妍捂着额头,感觉一阵无力:“老诛…咱能换个…稍微体面点的说法吗?”
诛星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体面?从海鲜盖浇饭到酸菜缸腌制…他的天师生涯,早就和“体面”二字绝缘了。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警戒的年轻人突然指着地窖角落里一个老旧的、布满灰尘的无线电设备,激动地大喊:“老张头!有信号了!好像…好像是那个特殊频道的广播!”
老张头精神一振,立刻扑了过去,手忙脚乱地调试着那台老古董。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后,一个断断续续、却充满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
“…滋啦…所有…所有能听到的…异常事件…临时处置点…紧急…通知…”
“…东北…黄仙庙…滋啦…信号恢复…确认…核心煞局…已…破坏…滋啦…”
“…但…七煞连环…西南…帝都…锁龙井…爆发!…滋啦…情况…危急!…龙气…被污…产鬼…聚怨…全城…告急!…请求…就近…支援!…重复…帝都锁龙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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