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再加上……”** 她的手指依次点下,如同在点将布阵,“**我们林氏集团庞大的社会影响力!我父亲——林氏掌舵人那举足轻重的身份!以及他身后,那支足以让任何对手闻风丧胆的金牌律师团!”**
> * **“这……像是一个怎样的惊天大案?!”**
林晚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渊般的眼睛死死锁定陈砚秋,仿佛要将这冰冷的算计刻进他的灵魂深处:
> * **“我要让所有媒体的聚光灯,所有民众的目光,所有司法系统的关注……”**
> * **“都不得不聚焦在这一波由血泪、悲愤和法律武器共同掀起的滔天巨浪之上!”**
> * **“而在这巨浪的最高点,被托举起来的……”**
> * **“就是‘林氏’!就是那个不惜代价救人、如今又带领受害者讨还公道的‘良心企业’!”**
> * **“就是我林晚——一个同样身受其害、却依然坚强地站出来,为无辜者发声的‘斗士’!”**
> * **“我要让‘林氏’这两个字,在这场举国瞩目的‘正义之战’中,被推上无可争议的、光芒万丈的……最高神坛!”**
她说完,缓缓靠回床头,病房内只剩下她冰冷话语的回响和那令人窒息的寂静。屏幕上幽幽的光,映照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如同一位在尸山血海上加冕的、冷酷的女王。
陈砚秋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瘫软下去。他看着林晚,看着这个将人心、法律、舆论、甚至受害者血泪都化作登神长阶的女人,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和……深深的恐惧,如同毒蛇般缠绕住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这不是学习。
这是……直视地狱!
是亲手参与一场将人性彻底物化、将悲剧彻底工具化的冰冷仪式!
林晚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她只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如同最后的审判:
> * **“陈砚秋,看明白了吗?”**
> * **“这才叫……发酵。”**
> * **“这才叫……立于不败之地。”**
> * **“用敌人的血,铸自己的冠。”**
> * **“现在,告诉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魔鬼般的诱惑和冰冷的审视,“**你……还学吗?”**
她摊开手,掌心向上,仿佛托着那顶由算计、鲜血和无数人命运铸就的冰冷王冠,等待着陈砚秋最后的抉择——是接过它,成为深渊的一部分?还是……彻底崩溃逃离?
林晚那番将血泪化为王座的冰冷指令,如同最凛冽的寒风,将陈砚秋吹得摇摇欲坠。他脸色惨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细微地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残酷的算计,那将活生生的人和他们的苦难彻底物化的手段,让他感到一种生理性的强烈不适和……恐惧。
他看着病床上那个仿佛笼罩在阴影里的女人,她平静无波的脸庞在平板幽光的映衬下,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令人窒息。她刚刚亲手导演了一场将法律、舆论、人性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正义”大戏,而此刻,她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用那双深渊般的眼眸,饶有兴致地审视着他这个闯入者最狼狈不堪的反应。
林晚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堪称完美的弧度。那笑容没有温度,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悲悯的嘲讽。她看着陈砚秋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在看一件精致的瓷器在自己面前寸寸龟裂。
“呵……”一声极轻的嗤笑,如同冰珠落玉盘,清晰地敲在陈砚秋紧绷的神经上。
“陈公子,”林晚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带着奇异韵律的、冰冷的优雅,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你在陈家这二十五年,学的都是些什么?”
她微微歪头,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审视:
> * **“学的是君子之道?温良恭俭让?克己复礼?”**
> * **“学的是如何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如何分析财报?如何评估风险?”**
> * **“学的是如何在酒局上谈笑风生?如何化解别人的刁难?甚至……如何把别人喝倒?”**
她每问一句,陈砚秋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这些都是他引以为傲、甚至曾以为是安身立命之本的东西!此刻被林晚用这种轻描淡写、甚至带着嘲弄的语气说出来,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此……幼稚可笑!
林晚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一种毁灭性的穿透力,狠狠刺向陈砚秋灵魂深处最后的遮羞布:
> * **“看到了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咆哮的冰冷力量,手指猛地指向那些平板屏幕上滚动着的、关于受害者、关于诉讼、关于林氏“光辉”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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