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瞧不起谁!”
“我卿秦纵使敌不过那血衣侯,难道还收拾不了你们这群喽啰!”
卿秦怒目圆睁,望着那些如饿狼般肆无忌惮冲向自己、眼中满是争抢军功贪婪的血衣军,胸腔中一股情绪陡然翻涌,几乎要冲破胸膛。
是愤怒!
无边无际的愤怒,如同岩浆般在心底疯狂灼烧、奔涌。
他来不及再多思索半分,腰间长剑呛啷出鞘,身形化作一道疾影径直冲了上去。
这股极致的愤怒,仿佛为他注入了有生以来最为磅礴的力量。
在怒火的裹挟下,卿秦甚至觉得,此刻的自己足以拉上四五个血衣军垫背,若是拼尽全力,七八个也未必不可!
他的身影在乱军之中显得那般悲壮!
一往无前,举剑直斩!
长剑与最前方那名血衣军的兵刃相撞的刹那,便如遭万吨大山迎面砸落,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顺着剑身狂涌而来。
那股力量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即使是自信如现在的卿秦,也感到无法抵御,不讲道理。
叮当!
脆响刺耳,卿秦手中的长剑几乎在瞬间便被震断!
紧接着,“嗤”的一声锐响,对方的长剑势如破竹般从他左肩斩入,直切胸膛!
卿秦瞳孔骤然紧缩,看了看手中的断剑,而后缓缓低下头去,死死盯着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这一幕太过荒诞,荒诞到让他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幻境。
他从未想过,自己苦练多年的修为、引以为傲的体魄,竟会脆弱到如此地步!
眼前这名血衣军,明明只是个连伍长都算不上的普通士兵,为何会拥有这般撼山填海的力量?
他想不通,也永远没有机会想通了。
下一刻,那柄染血的长剑持续下沉,将他的身躯硬生生一分为二!
“斩将之功归我了!诸位同袍,承让承让!”
那名血衣军放声大笑,随手割下卿秦的头颅系在腰间,而后转身继续冲杀。
一边挥剑,他还略带诧异喃喃:“燕国士兵的骨头倒是挺硬,都到这份上了还不投降?”
“投降?”
一名燕国士兵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嘶吼,“投降又如何?
那血屠赵诚难道会放过我们?
杀了我们这些将士,他迟早要屠尽我燕国百姓!”
血衣军眸光骤然一冷,剑光一闪,那名燕国士兵的头颅便滚落在地,“血屠也是你敢叫的?”
“我家君上从未有过屠城之举,更未曾妄杀任何一国百姓!”
“放下兵器,投降不杀!你们还有机会成为大秦子民!”
燕国士兵们皆是一愣,随即有人高声怒吼:“别信他的鬼话!他是想骗我们束手就擒,再动手屠戮!”
如梦初醒的燕国士兵们立刻重整旗鼓,再度发起反抗。
血衣军发出一声冷笑,脸上满是不以为意,手中长剑依旧收割着生命:“呵!就凭你们这点能耐,也值得我们费心思欺骗?”
“不投降正好,老子正缺军功晋升!”
“杀!”
论杀伐之烈、士气之盛,这支随赵诚南征北战的血衣军敢称第二,天下再无任何一支军队敢称第一。
所谓劝降,不过是不愿意看到这些燕国士兵污蔑自家君上是屠城之辈,残暴之徒罢了。
血花漫天飘洒,死亡的阴影在易水关之中不断蔓延、绽放。
终于,有一名燕国士兵再也承受不住这窒息般的恐惧与绝望,“当啷”一声扔掉兵器,瘫坐在地浑身颤抖:“我降……我投降!”
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过悬殊,悬殊到让人看不到丝毫胜利的希望。
如此抵抗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最重要的是,刚才那名血衣军所说的话,或许是真的。
他们拥有如此碾压性的实力,确实没有必要用骗降的手段。
随着第一个人的投降,剩下的燕国士兵们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跪地选择投降。
血衣军们脸上露出几分遗憾之色,纷纷挠了挠头。
“派人立刻禀报君上,易水关之战已然结束,让蒙将军的部下前来接管关隘!”
千艘舰艇在易水之上来回穿梭引渡,墨阁的工匠们迅速搭建起双向桥梁,三万血衣军与五万蒙武大军尽数渡过易水。
后续的善后安抚、城池驻守等事宜,全部交由蒙武大军负责。
而蒙恬则率领着血衣军马不停蹄,继续奔袭,朝着燕国腹地蓟城疾驰而去。
蓟城与易水关之间的大部分兵力此前已被调往易水关增援,因此中途途经的几座城池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效抵抗。
血衣军兵锋所至,城门应声而开,大多城池皆是直接开城投降,未曾发生几场像样的战斗。
于是,仅仅两日之后,血衣军便已挺进到蓟城之外三十里处,沿途所有城池皆被蒙武大军顺利接管、占领。
……
【当前寿命总额:一百零九万七千六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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