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灶房的门“吱呀”开了,梁山抱着几床褥子走了出来,看见院子里的情形,脸色骤变,厉声对梁仓道:“不是让你回屋睡觉吗?在这儿磨蹭什么!”
他说着,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那间紧锁的屋门上,喉结滚了滚:“怎么了?几位站在那里干什么?”
“那屋里关着什么?”秦痒直视着他,语气不容置疑,“我们听见里面有动静。”
梁山脸上的镇定散了大半,干笑两声:“没…没什么……是我家那口子,她身子不好,怕见人,平时就锁在屋里静养……”
“静养?”
三人相视一眼,皆是感到有些诧异。
梁山的脸涨得通红,手里的油灯晃了晃,灯芯爆出个火星:“她脑子不太清楚,犯起病来会打人,锁着是怕她伤着人……让几位见笑了。”
那屋里的动静不知为何停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梁山额角渗出些细汗,不等三人再追问,忙将怀里的褥子往前递了递,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夜里凉,我给几位添几床褥子,铺着暖和些。快些回屋歇着吧,卯时还得赶路呢,养不好精神可不成。”
他说着,就往三人住的偏房走,脚步匆匆,像是多待一刻都难熬。
吴狠儿瞥了眼那间紧锁的屋,又看了看梁山紧绷的侧脸,随后挠了挠头道:“有劳村长费心了。”
秦痒没说话,目光在那屋门上停了片刻,才转身跟着梁山往偏房走。
江真殿后。
谁料他刚走出几步,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微弱的呢喃。
“剥了皮…去了骨…埋在花下当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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