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不出一个月,他就能练习透刃之法了。
吴狠儿和秦痒二人又一番斗嘴,之后便不再多言,继续往前赶路。
许是快入秋了。
山中的风已带了几分凉意,尤其黄昏即将降临,在这山间石坡上,风裹着草木的枯涩气息刮过,总让人下意识缩紧脖子。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两侧草叶边缘已经泛着浅黄,被风一吹便簌簌落下来,沾在裤脚管上,带着点潮湿的冷意。
“这鬼天气,越走越冷。”
吴狠儿裹紧了外衫,嘴里嘟囔着,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咯吱响,“早知道该多带件衣裳。”
秦痒哼了声:“谁让你出发时嫌累赘,把厚衣服都扔了?”
“老子要是早知道你得着画卷,能扔?!”
两人正拌着嘴,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嗒嗒”地敲在石地上,由远及近,带着股不容错辨的疾驰之势。
江真率先回头,只见烟尘滚滚中,一队骑马的身影正朝这边冲来。
那些人身形挺拔,穿着统一的青灰色劲装,衣襟下摆绣着半朵流云,腰间都挂着块黑色令牌,疾驰间令牌晃动,上面“玄云宗”三个篆字在日光下闪着冷光。
“快让让!”
秦痒吃了一惊,连忙招呼二人往旁边靠了靠,生怕被马蹄子扫到。
吴狠儿也收了玩笑的神色,眯着眼打量那队人马。
说话间,那队人马已冲到近前。
为首的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眼神锐利如鹰,扫过江真三人时毫无停留,仿佛只是瞥见三块路边的石头。
身后十二骑紧随其后,马蹄扬起碎石,溅得满地都是,几乎是擦着江真的肩头疾驰而过。
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带着马身上的汗味和几人身上特有的清苦药香,江真下意识屏住呼吸,指尖的透指之法却没停,只是法力运转的速度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他注意到那些人腰间的令牌边缘都磨得发亮,显然是常年佩戴,而他们的坐骑虽神骏,马蹄却沾着泥污,鬃毛也有些杂乱,像是赶了很久的路。
“看这架势,怕是有急事。”
秦痒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到那队人马化作远处山道上的一串黑点,才松了口气,“似乎是玄云宗的人。”
吴狠儿眉毛一挑:“难道玄云宗也有你的故交?”
秦痒摸着下巴:“这可是个大宗门,我哪配,不过看他们往北丘城方向去了,说不定城里有什么动静。”
江真没说话,目光落在那些人消失的方向,左手的法力仍在指尖流转。
风又起了,卷着更多的枯叶掠过脚边,那凉意仿佛顺着脚踝往上爬,直透骨髓。
吴狠儿攥了攥手指,加快了脚步:“既然是大宗门,那就不关老子的事!先赶路吧,无论如何,天黑前得翻过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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