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这里随便喘口气,都能吐出一团白雾,可他们二人依旧感受不到寒冷,这就是境界实力带来的差距。
不光是他们,那些五层以上的玄者大多都是如此,不过比这稍低的,就不太能抵抗这份寒冷了。
江真因身体异于常人,所以和炼精期五层境界的玄者没什么区别,对此也没有太过在意。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面前的那些树所吸引了。
从上面看没觉得,但此刻一下来,那些树实在是长得太怪了,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一种。
其上的树干就像是被无数只手拧过,虬结扭曲,连树皮都透着股青黑,像是蒙着层化不开的寒霜,而那些阔叶形状的枝叶上面挂满了冰锥,风一吹,相互碰撞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动,像是无数在寒冷中沉默的守卫。
也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之下,它们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实在是耐人琢磨。
“这难道是…金纹木?!”
身旁的苏兰显然也注意到了面前那些稀奇古怪的树木,嘴巴微张,似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物。
“金纹木是什么?”江真开口问道。
苏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解释道:“是一种专门用来制作符箓的材料,这种树木生长条件苛刻,并且每十年才能长高一寸,数十年才掉落一回枯枝,可被制成符纸,这些树这么高,不知道得用几百年……”
江真似有所悟的点点头,夸赞道:“苏姑娘见多识广,在下佩服。”
二人正说着,队伍已经继续前进了,除了他们俩,谁都没有在意那些树木。
苏兰冲他笑了笑,又深深看了那些树木一眼,便转过头不再理会,紧跟上了队伍的步伐。
江真也加快脚步紧跟其后,但同时,他的一双眼睛在四周地上寻摸了半天,没有发现一根枯枝,想必早就被人捡走了。
不过他还有别的办法。
在经过一棵金纹木时,他的右手突然变掌为爪,透指之力瞬间催发到了极致,对着树干上面狠狠一扣!
“嗤!”的一声,五根手指齐齐没入树干之中,质地竟与普通树干没什么两样,只是有几根冰锥掉了下来,砸在他光秃秃的头上,断为几节。
可他并不在乎,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紧接着五指用尽全力,“撕拉”一声,一大块金纹木顿时从原来的树干之上分离了下来。
随着这块木头被扯下,一股清冽的异香便随之飘出,吸入肺腑,瞬间令他觉得神清气爽。
其外表看上去虽然丑陋不堪,但内部却非常扎眼,木头之间的纹理,就像是一条条极为细小的金色丝线组合而成,还散发出阵阵法力的波动,颇为神奇。
江真没仔细查看,掂了掂分量,足有五六斤重,便将其默不作声的收入了画卷之中。
直到这时,他的脚底下甚至都没停过,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既然没人留意身后,那处在最后方的他,可就不客气了。
随后,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如法炮制,接连对着那些树干痛施辣手,直到整条队伍彻底在一处深不见底的洞口附近停下,他才拍了拍自己满是金屑的手掌,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一番下来,被他“光顾”过的树干多达二十多棵,也就是说,他现在画卷之中,足足有上百斤重的符纸原料金纹木。
这还没进矿脉呢,他反而先发了笔小财。
江真暗道,这必定是个好兆头,昭示着此行,他必定能收获满满。
“最好是能顺利进入玄云宗,找到成为煞剑宗外门弟子的方法,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这般想着,队伍前方已然开始热闹起来。
只见三个玄镜使竟极为突兀的出现在了洞口附近,必定是使用了匿身符,提前藏匿在了此处。
那三人身着圆领袍,脖悬铜镜,为首者面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整支队伍,最后落在李庆忠身上。
“让你找几个好手来,怎么找了这么多废物?!”
李庆忠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却依旧拱手道:“张使息怒,在下来之前,提前询问过宗门长老的意见,是他命在下这么做的,他说宗内目前人手大量亏空,绝大部分弟子目前都驻守在前线,无暇抽身,我们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我们长老还说,这些人虽境界参差,但各有擅长,矿脉外围探查足够用了。”
此话一出,意味很明显,有什么意见,你找我们长老!
“呵呵。”
姓张的玄镜使冷笑一声,铜镜在暮色里晃出冷光,“既然贵宗长老是这种做事方式,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反正要是璃国奸细真躲在这里面,万一让他们跑了,你们玄云宗可是要负主责!”
李庆忠脸色微沉,攥了攥拳道:“张使放心,玄云宗办事,从未出过纰漏。”
“但愿如此。”
“本官已经在此等了将近七天,也不差这会儿功夫,你们既然到了,那就快请吧!我等就继续驻守在此地,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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