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电视剧里一样,眉宇间有种悲悯,又藏着股韧劲。
“宋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阿楚捧着茶杯,星星眼都快溢出来了,“刚才那个案子,换了别人肯定就冤枉好人了。”
宋慈笑了笑:“只是仔细些罢了。”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去验尸房?”阿楚追问,“我听说你验尸特别厉害,什么伤口都瞒不过你。”
唐思在旁边咳嗽了两声。
“阿楚姑娘,”她抢过话头,“你一个姑娘家,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好奇嘛。”阿楚吐了吐舌头。
晏辰在桌下轻轻踩了她一脚,示意她别太过分。
宋慈却像是没在意,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下午确实要去趟义庄。”他说,“前日捞上来一具浮尸,死因不明。”
“是那个被人割了舌头的书生吧!”阿楚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宋慈和唐思都愣住了。
那案子还没传开,她怎么会知道?
阿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干笑道:“我……我也是听人说的。”
宋慈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打量着阿楚和晏辰。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是……是啊。”晏辰赶紧打圆场,“我们是来投亲的,结果亲戚搬走了,正愁没地方去呢。”
“这样啊。”宋慈点点头,没再追问,“若是不嫌弃,我那义庄还有两间空房,暂时住下也无妨。”
阿楚眼睛都亮了。
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追剧机会!
“真的吗?太谢谢宋先生了!”
唐思却皱起了眉:“宋慈,你让他们住义庄?那地方多晦气!”
“无妨。”宋慈道,“都是可怜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下午去义庄的路上,阿楚一路都在哼歌。
晏辰却有些忧心忡忡。
“你刚才太冒失了。”他低声道,“宋慈不是傻子,肯定起疑心了。”
“怕什么。”阿楚满不在乎,“咱们就是来追星的,又不干嘛。”
“可你没发现吗?”晏辰停下脚步,“刚才那个案子,和原剧情不一样。”
阿楚愣了愣:“哪里不一样?”
“原剧情里,凶手就是赵公子,没有那个掌柜的事。”晏辰回忆着,“而且李寡妇也没涂胭脂。”
阿楚这才反应过来。
好像是这样。
他们的介入,似乎让剧情发生了偏差。
“那……”阿楚有点慌,“会不会蝴蝶效应啊?”
晏辰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义庄门口围着一群人。
一个穿官服的中年人正指着宋慈骂骂咧咧。
是知县大人。
“宋慈!我让你查那书生的死因,你查了三天都没结果!”知县把惊堂木往旁边石头上一拍,“我看你就是浪得虚名!”
宋慈躬身道:“大人息怒,那书生舌头上的伤口颇为奇特,卑职还需再查验。”
“查验查验!”知县不耐烦地挥手,“再给你一天时间,查不出来,你就给我滚出县衙!”
说完,他甩着袖子走了。
阿楚看着知县的背影,撇了撇嘴。
“这就是那个草包知县吧?”她对晏辰说,“原剧情里他老是给宋慈使绊子。”
晏辰没说话,只是盯着义庄里那口停尸的棺材。
棺材盖没盖严,露出一角白色的布。
宋慈推开人群,对两人道:“里面请吧。”
义庄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还有点别的说不清的味道。
几具棺材靠墙放着,其中一口就是那书生的。
宋慈打开棺材盖,里面躺着个面色青灰的年轻男子,双目圆睁,嘴巴张着,像是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最诡异的是他的舌头,整个被割掉了,伤口边缘不平整,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
“你看这伤口。”宋慈指着伤口处,“不像是刀割的。”
阿楚凑过去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剧情里,是被人用特制的钳子夹掉的。”她小声对晏辰说,“因为他知道了某个官宦的秘密。”
晏辰点点头,刚要说话,却见唐思突然“啊”了一声。
她指着书生的手:“你们看!”
书生的手紧紧攥着,指缝里露出点黄色的东西。
宋慈小心地掰开他的手指,发现是半片残破的符咒。
符咒上画着些奇怪的符号,还沾着点黑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唐思皱着眉,“看着像道士画的符。”
宋慈拿起符咒闻了闻,又用指尖捻了捻那黑色粉末。
“是硫磺。”他沉声道,“而且这符咒,不是正经道观里的东西。”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原剧情里没有符咒啊。”
晏辰也觉得奇怪:“难道又是因为我们?”
宋慈没注意他们的嘀咕,只是盯着那符咒看。
“这符号……”他眉头紧锁,“像是邪教用的。”
“邪教?”唐思吓了一跳,“你是说,那书生是被邪教杀的?”
宋慈没回答,只是重新盖上棺材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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