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一双眼睛微眯,让人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
但是,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上位者的那份威严,此刻显露无疑。
看着齐奏的华家兄弟两人,皇上缓重地说:“两位华爱卿, 此话当真?”
刚才出口否认的四个人也一起走上前来,秦通最为激动。
他说:“皇上,这绝对是污蔑,臣的孙女一贯知书达理,温良恭顺,绝不可能做出买凶杀人这样的事情来!”
秦通一脸笃定,花白的胡子就差竖起来发誓了。
楚天阔也有点不相信,而且最近也没有听说华家出了什么事。
他再次询问华家兄弟:“两位华爱卿,我再问一遍,你们所说的事情可有真凭实据?”
华明博出来回话:“回皇上,臣所说千真万确。臣有人证,可以宣上来一问便知。”
皇上看了旁边一眼,顺公公快步走了出去。
很快,几个黑衣人被带了上来,他们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身上却看不出有任何伤。
“皇上,这几个人就是他们准备的凶手。”华明博指着那几个黑衣人。
几个人又饿又疲惫,混迹江湖这些年,他们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一个个低着头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你们是何人,为何如此装扮?”皇上发问。
这些黑衣人的衣服有共同的特色,每一个人胸前绣着把小剪刀,都是粉红色的。
只有一个人,他的剪刀比别人的大,而且是大红色,看起来是领头的。
他有气无力地开口:“我们......”
刚开口,他屁股上挨了一脚:“这是在皇上面前,说话注意点。”
那人听说是皇上,吃惊地抬头看着上面的人:“您真是皇上?我见到皇上啦?”
那语气里没有悔意,没有惧意,有的只是对于见到皇上的欣喜之意。
华明博把他的脑袋往下一按:“不可直视龙颜,好好说话!”
“草民观正,是一个不入流的江湖杀手,这些是我的弟兄。”
观正心想反正昨晚都已经兜底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问啥就说啥吧,还少受点罪。
皇上问道:“你们这次受何人指使?又要对何人下手,一一道来,如有谎话,概不饶恕!”
天子的威严一旦发出来,震慑力还是很大的。
观正听出了皇上的不悦,那点欣喜也被吓没了。
他用力磕了个头:“回皇上话,草民此次要下手的是昨天早上大婚的一对新人,付银子的是秦府的二姑娘。”
“胡说,你怎么知道是秦府二姑娘,难不成你认识她?”
秦恒指着观正指责起来,想要编排自家女儿,没门。
“草民不认识秦二姑娘。”观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上,臣看这个贱民就是胡说,他都不认识,怎么就知道是秦家姑娘。”
秦恒说着就上前,对着那地上的人踢了起来。
“皇上,草民没有说谎,草民有证人。”观正吓得身子往一边躲。
秦家人胆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
秦恒也没觉得自己做得过火,他们家如日中天,还怕这些宵小之辈。
华明博上前阻止了秦恒:“秦大人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我只是给他点教训,我们秦家,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华家兄弟平时不出声,并不表示他们就是软柿子。
华明博知道,现在不是情绪化的时候,应该就事论事,解决问题。
“皇上,既然他说有人证,何不让他把人证喊来。”华明博说。
皇上看了秦恒一眼,对着地上的观正说:“你说的人证是谁?”
“秦姑娘身边的纸鸢,就是和草民接头的人。”
观正见过纸鸢两次,却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她的名字。
像这种坏事,出去找人接头,通常都是身边的得力人去做,主子不会亲自出面。
听到他说出纸鸢的名字,秦通和秦恒心里有点不安起来。
华家兄弟说得事情,莫非真与秦家有关系?
“你说是二姑娘身边的人,你可笃定?难道就不能是别人冒充我秦家人,趁机嫁祸?”
秦通慢悠悠地说着,那种长期位居人上的气势,让观正心里发毛。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收据:“这是纸鸢姑娘给的收据,本来两千两银子,现在支付了一千,还有一千事成之后结算。”
秦恒一看那字迹,很像秦春祺写的:“这个蠢货,居然还亲自写凭证。”
顺公公把字据拿去,楚天阔看了看没有说话。
“皇上,字据可以造假,谁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秦恒还是不相信。
观正一看,这人怎么总是说自己骗人呢,他们凭本事吃饭,不会坑蒙拐骗的。
他抬起头看着秦恒:“你们可以把纸鸢姑娘喊来,她荷包里有还有一张和这个一样的字据,我们一式两份各自保存。”
皇上对着外面说了声:“去秦府把纸鸢姑娘带来,一刻不许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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