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青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看夜玲珑,又看看杨依泽,再看看凌霄子和云清墨,见大家都带着笑意,才确信是真的,“真的吗小姐?!您…您现在是北燕的公主了?”她又是惊喜又是无措。
夜玲珑无奈地白了欧阳少恭一眼:“二师兄,你就别打趣我了。不过是北燕陛下盛情难却,一个虚名罢了。”
“虚名?”欧阳少恭夸张地挑眉,“云州城的汤沐邑,亲王俸禄,这能是虚名?师妹,你这可是实打实的富贵啊!以后咱们仙医谷去云州开分号,是不是能免租子了?”
“少恭!”凌霄子捋着胡子,佯怒地瞪了他一眼,“没个正形!”
云清墨清冷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师妹受之无愧。只是身份愈重,以后责任也愈大。”
杨依泽一直含笑看着夜玲珑,此刻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温声道:“无论是什么身份,你都是孤的太子妃,孤的玲珑。”
夜玲珑脸颊微热,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对对对,太子妃殿下,安宁公主殿下!”欧阳少恭继续嬉皮笑脸,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哎呀,明天最后一次净血,做完咱们就能离开这北燕皇宫了!小北那丫头在太子府肯定等得毛都快焦了!天天对着那些花花草草,估计都快闷出病来了!”
想到庄小北那活泼跳脱、耐不住性子的模样,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凌霄子笑骂道:“那丫头,怕是早就在太子府上蹿下跳,埋怨咱们把她一个人丢下了!”
……
而此时的龙辰殿暖阁,苏贵妃正强撑着肩膀的隐痛,仪态万千地向景明帝陆政和皇后顾倾城告退。
苏贵妃一回到芷蘅宫,脸上那温婉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阴鸷。
“容嬷嬷!”
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陛下龙体既已大安,立刻去把尾巴给本宫处理干净!切记……所有痕迹,一丝不留!若留下半点把柄…”她眼神冰凉的扫过容嬷嬷,“你知道后果。”
容嬷嬷浑身一颤,立刻躬身:“娘娘放心!老奴这就去办!保证干干净净!”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脚步无声却急促地消失在殿外。
苏贵妃疲惫地靠坐在软榻上,左手下意识地扶住隐隐作痛的左肩,眼神幽暗。夜玲珑…安宁公主…好一个永宁郡主!敢坏本宫的好事!这笔账,本宫记下了!
另一边,暖阁内。
顾倾城也带着失魂落魄、满心怨愤的陆雯萱告退了。
陆雯萱一回到自己的寝殿,立刻迫不及待地屏退了所有宫女,只留下一个心腹——秋菊。
“快!打水来!本公主要净面净手!”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肿胀的脸上满是急切。
秋菊连忙端来温水。陆雯萱胡乱地洗了脸和手,擦干水珠后,颤抖着打开了凌霄子给的那个小盒。
一股清凉醒脑的薄荷草药香再次弥漫开来。她用手指挖了一小块晶莹剔透的绿色药膏,带着一丝期待,均匀地涂抹在自己又红又肿的脸颊上!
“嘶……啊!”
药膏刚接触皮肤,一股极其强烈的、如同无数细针同时扎刺般的火辣感瞬间席卷而来!
陆雯萱猝不及防,痛得惨叫一声,眼泪瞬间飙了出来!
“痛!好痛!!”她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擦掉,但想到凌霄子说的“不可抓挠”,又硬生生忍住了,痛得在原地直跺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但奇怪的是,这阵剧烈的刺痛过后,原本那股子钻心的奇痒,竟然真的被压制下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这…这药膏…”陆雯萱喘着粗气,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涂满绿色药膏、显得更加滑稽恐怖的脸,心情复杂极了。心里有些痛恨凌霄子,可这药膏似乎…真的有效?她咬着牙,忍着痛,心里对凌霄子的医术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算了,只要能好起来,这点痛算什么!
另一边,暖阁内,只剩下陆霄云和陆政父子二人。
陆霄云看着精神明显好转的陆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父皇,您…为何要封永宁郡主为安宁公主?她可是大黎储君的太子妃,身份本就贵重。您这样做,不怕大黎皇帝…不高兴吗?”
陆政靠在软枕上,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老狐狸般的狡黠笑容,中气虽不足,却透着十足的底气:“哼!大黎那老家伙?他爱高兴不高兴!隔着千山万水呢,他还能飞过来揍朕一顿不成?”
他看着陆霄云,眼神深邃:“云儿啊,你懂什么?朕这一方面,是真心喜欢玲珑这丫头,聪明、有本事,心地也好。另一方面嘛…”
他压低了点声音,“这丫头成了我北燕的公主,就等于和仙医谷搭上了线!将来万一…朕是说万一,我北燕再有个什么疑难杂症,或者需要仙医谷援手的地方,有这层关系在,开口是不是也方便一点?”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云儿,你扪心自问,这次要不是看在你师弟杨太子和玲珑丫头的份上,仙医谷那几位能这么尽心尽力地来救我这北燕皇帝?凌谷主,启是那么好请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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