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救的过程中，他们的意识被动地感知着这一切。

龙战那破碎的混沌核心，在缓慢吸收、磨碎毁灭能量的同时，竟也无意中吸纳了一丝丝那些残存的、坚韧的生命碎片和稳定的法则痕迹。

林薇那枯竭的生命本源，在艰难转化能量时，也不可避免地融入了一丝丝狂暴的混沌粒子和冰冷的毁灭特质。

这种在死亡边缘被迫进行的、无意识的能量交换与融合，正在以一种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式，悄然改变着他们最本质的核心。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龙战忽然发现，他左眼漩涡中，那丝新生的、被艰难提炼出的混沌能量，似乎……多了一点莫名的韧性。

林薇也察觉到，她转化出的生命气息，似乎……多了一丝罕见的锐气。

而他们之间那微弱到极致的连接，似乎也更加……浑然天成了，仿佛不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在互相支撑，而是更像一个在绝境中挣扎求存的整体。

就在这时，龙战那缓慢旋转的左眼漩涡中心，那最深沉的黑暗里，忽然……自己亮起了一点微光。

那不是反射的外界之光，而是从他混沌核心最深处，自然而然诞生的一点心光！虽然微弱，却无比纯粹，带着他独特的、沉淀了所有战斗与守护意志的烙印！

紧接着，林薇那枯竭的生命本源深处，也自然而然地漾起了一点微光，温暖而充满生机，带着她所有的眷恋与不屈的印记！

这两点自生的心光，虽远不及萌芽之心那般宏大，却代表着他们在绝对的毁灭中，守住了自我，甚至……淬炼出了独属于自身的本源之光！

心光自照，遗骸不灭。

归墟之中，双星末路，却也是……涅盘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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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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