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给我拿下!”领头官差双目圆睁,怒喝声震得人耳膜发颤,手按腰间刀柄,恶狠狠地盯着元照一行人。
话音刚落,十余名官兵便如狼似虎地持刀扑来,刀锋寒光闪烁,直逼马车。
下一秒,马车帘幕“唰”地被掀开,阿繁与阿简如两道残影同时跃出。
二人脸上覆着同款面具,只露一双冷眸——阿繁手中玄青剑出鞘的瞬间,一道冷芒划破空气,直迎最先冲来的官兵;阿简则手腕微转,碎金钩爪在指尖灵活翻飞,金链轻响间,已锁定另一侧的敌人。
阿繁剑招迅捷精准,剑尖轻点便挑开对方长刀,手腕顺势翻转,剑风裹挟着凌厉气劲掠过,接连逼退两名官兵。
那两人只觉手腕一阵酸麻,握刀的力道瞬间卸去,长刀“当啷”落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另一侧的阿简身形更显灵动,如狸猫般辗转腾挪。
见一名官兵挥刀劈来,他侧身避开的同时,钩爪顺势勾住对方刀柄,向后一扯,那官兵重心骤失,踉跄着向前扑去。
阿简旋即抬膝,精准顶向其腹部。那人痛呼一声,双手捂着肚子蜷缩在地,再难起身。
后续官兵见状,愈发疯狂地蜂拥而上。
阿繁却不退反进,剑势陡然展开,或点或挑,每一次出剑都精准指向官兵持械的手腕。
不过片刻,又有三人兵器脱手,手臂酸麻得垂在身侧,连抬都抬不起来。
阿简则游走在人群边缘,如同鬼魅般穿梭。钩爪时而勾住官兵脚踝,使其重心失衡摔倒在地;时而缠住对方兵器,借力将人拉得踉跄不稳。
短短瞬息,已有四五名官兵摔在地上,捂着腰腿呻吟,一时难以起身。
两名官兵见正面难敌,悄悄绕到阿繁身后,想趁机偷袭。
可他们刚靠近三步,便被阿繁察觉。阿繁旋身回剑,动作行云流水,剑脊在两人肩头各拍了一下。
那两人只觉肩头骤然一沉,仿佛压了块巨石,手臂竟再也抬不起来,只能面如死灰地站在原地。
阿简也注意到另一侧的动静,手腕猛地一甩,钩爪如长蛇般飞出,精准缠住一名官兵的腰带。
他轻轻一拉,便将人拽到跟前,再顺势一推。那人惊呼着撞向身后同伴,两人双双倒地,滚作一团。
不过片刻功夫,冲到近前的十几名官兵已尽数被击退——有的丢了兵器,捂着发麻的手腕龇牙咧嘴;有的躺在地上,抱着痛处不断呻吟。
竟无一人能突破阿繁和阿简的防线,再往前逼近半步。
领头官差见此情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既怒又怕地指着几人:“你们……你们竟然还敢出手伤人?”
罗钦轻摇手中折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出手伤人又如何?难道只许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人,不许我们反抗?”
“你们给我等着!我治不了你们,自有人能治得了你们!”
领头官差色厉内荏地放完狠话,便带着那些被打伤的官兵,屁滚尿流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长刀都忘了捡。
解决掉麻烦后,元照便打算带着众人进入客栈安顿。
可不等他们迈步,客栈掌柜便脸色慌张地从门内跑出来,双手乱摆:“各位……各位还是另寻他处吧,小店实在招待不起各位。”
他眼神躲闪,显然是怕惹上麻烦,不敢招待元照一行人。
元照倒也理解掌柜的难处,对着罗钦淡淡道:“咱们走。”
“是!”罗钦点点头,当即转身驾着马车,缓缓离开了客栈门前。
接着,几人在城里转了一圈,可无论是临街的大客栈,还是巷尾的小客舍,竟没有一家愿意让他们入住。
显然,先前与官兵的冲突已传开,店家们都怕被牵连。
“要不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罗钦皱着眉提议,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大不了就去城外风餐露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元照闻言,侧头看向他:“那你想接下来一路都风餐露宿吗?”
罗钦一愣,下意识问道:“什么意思?”
元照解释道:“既然我们已经成了通缉犯,那么通缉咱们的肯定不止一个义侠城。说不定现在整个大梁境内,四处都在通缉我们。”
“说的也是啊……”罗钦恍然大悟,点点头赞同道。
元照长叹一口气,目光沉了沉:“所以现在,还是先弄明白我们为何会被通缉吧。”
就在众人思索着该去何处落脚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巷口走出,拦在了马车前。
此人身着藏青短打劲装,腰间束着宽幅黑皮鞓,鞓上斜挎着深色刀鞘,鞘内插着一柄环首刀,刀柄上的红绸穗轻轻垂着。
她头戴黑软脚幞头,额间缀着一枚黄铜“捕”字护额,长裤紧紧扎进黑布靴中,露出结实的脚踝。
胸口缝着一块青布牌,上面清晰写着州县与姓名,侧腰还挂着一个小皮囊,想来是装捕票所用——一身装扮利落干练,竟是一名捕快,而且还是一名女捕快。
“就是你们拒不受捕,还打伤了官府的人?”女捕快表情严肃,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元照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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