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照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带着几分打趣:“你这丫头,莫不是在说反话?都提示你是毒或是药了,再联想到洗髓草,哪里还难猜?”
“嘻嘻嘻——”阿青捂着鼻子傻笑,随即把玉瓶塞进元照手里,催促道:“姐姐,你快服用吧!”
元照却又把玉瓶推了回去,语气认真:“不是说好了,这药给你服用。”
阿青见状,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我就知道姐姐你会这样。”
说着,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瓶,递了过去,“喏,我用一棵洗髓草做了两颗药丸,药效虽说会弱些,但一样能洗筋伐髓。”
“这样也好,药效弱些就弱些吧。”元照不再推辞,接过玉瓶,又问:“这药该怎么服用?直接吃下去就行?”
“不不不,还得配药浴!”阿青连忙摇头,又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只有泡着药浴,才能把洗髓草的药效发挥到最大。”
元照点点头,接过油纸包。
就在这时,她突然灵光一闪——若是在药浴里加些木灵气凝结的灵液,会不会让药效更好?
要不……试试?
灵液本就是精纯的灵气所凝,就算没什么提升药效的作用,总不至于有坏处。
这一路上,她常常用灵液喂山鸡、野鹿、野兔,也没见那些小动物出什么问题,只不过也没看出什么特殊效果。
或许是见效太慢,毕竟那些鸡鸭最后都进了她们的肚子。
思虑片刻,元照打定主意,对阿青道:“阿青,你先等一等,我先服用药丸泡药浴,等我这边结束了,你再开始。”
虽说她觉得灵液没危险,但还是不愿让阿青冒半分风险。
“咱们为什么不一起呀?”阿青满脸疑惑地问。
“你别多问,听姐姐的就是。”元照没有多做解释。
“好吧。”阿青虽有不解,但还是乖乖点头。
随后,两人找天鹰堡的弟子要了个浴桶,抬进元照的房间。
元照往桶里倒了大半桶热水,阿青则打开油纸包,将特制的药粉尽数倒了进去。
药粉一融入热水,整桶水瞬间被染成了浓郁的红棕色,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元照见一切准备妥当,对阿青道:“好了,阿青,你先出去吧。”
阿青点点头,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叮嘱:“姐姐,洗筋伐髓的过程会有点疼,你要是忍不住,就喊出来,我在门外守着你。”
元照笑着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都说好几次了,你个小管家婆,还挺唠叨。”
“嘻嘻~~”阿青不好意思地跑了出去。
等阿青走后,元照取来一个大大的水囊,拧开囊口,将里面碧绿色的液体尽数倒进浴桶——这便是木灵气凝结的灵液。
这一路上,她们大多走荒郊野岭,倒也方便她从草木中抽取木灵气,如今她手里已攒了不少灵液,就算回到天门镇,也不愁不够用。
她甚至已经盘算好,等将来天门镇挖通了水渠,不缺水了,便组织镇民植树造林,这样以后就再也不缺木灵气了。
一连倒了五个水囊的灵液,浴桶里的红棕色药汤彻底变成了翡翠般的碧绿色,元照这才褪去衣物,缓缓踏入浴桶,盘膝坐好,随后倒出玉瓶里的药丸,吞入腹中。
药丸刚入喉,便瞬间化开,没有寻常丹药的余味,反倒像一粒烧红的烙铁,顺着喉管一路滚烫地滑入丹田。
元照刚坐稳,丹田处便猛地炸开一道锐不可当的药力——那药力竟化作千百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顺着经脉往四肢百骸钻去!
所过之处,原本通畅的经脉像是被生生撕裂,连带着筋骨都传来阵阵尖锐的抽痛。
她忍不住闷哼一声,指尖死死攥住浴桶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额角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鬓发,顺着脸颊滑落,滴进碧绿色的灵液里。
就在这时,浴桶中的翠绿灵液突然有了异动。
原本平静的液面泛起细密的涟漪,无数针尖大小的绿芒从灵液中浮起,像是有生命般朝着元照的身体聚拢,顺着她的肌肤,钻进毛孔里。
一股奇异的触感瞬间蔓延全身——那些绿芒入体后,竟化作一股股温润的暖流,精准地追着药力所化的银针刺而去。
每当银针刺撕裂经脉时,暖流便会立刻裹住受损之处,像是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抚平裂痕,原本撕心裂肺的痛感,竟硬生生被压下了大半。
元照心中一动,连忙凝神内视。这一看,她才看清体内的奇观:药力化作的银针刺正蛮横地冲开经脉中的淤塞,将那些沉积多年的黑褐色杂质搅得翻涌;而灵液化作的暖流,不仅在修复受损的经脉,还像一层薄薄的保护膜,裹在经脉内壁,大大减弱了银针刺的破坏力。
更让她惊喜的是,灵液的暖流似乎还在引导药力——原本四处乱窜的银针刺,竟在暖流的牵引下,渐渐朝着淤塞最严重的经脉汇聚,精准地冲击着那些顽固的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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