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冲击波和火光,瞬间在城墙上清出了一小片血肉模糊的死亡地带!
“飞索!”
狄不过一声令下,数道带着精钢爪钩的绳索如同毒蛇般抛上城垛,牢牢扣住!
展红菱身形如电,第一个抓住绳索,足尖在城墙上轻点几下,人已如轻燕般翻上城头!
手中寒星连闪,几名刚从爆炸中回过神来的北莽兵咽喉瞬间多出一点红痕,无声栽倒!
“跟我上!”狄不过紧随其后,一手持火遂枪,一手紧握工兵铲,如同猛虎般跃上城墙!
火遂枪轰鸣,精准射杀远处试图冲来的敌兵,工兵铲则化作近战利器,劈、扫、撩、砸,将靠近的敌人如同破麻袋般扫落城下!
沈峰在亲卫掩护下,第三个踏上染血的城墙!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混乱的战场,手中长刀出鞘,寒光一闪,便斩落一名扑来的北莽百夫长头颅!
“杀!扩大缺口!”
沈峰长刀前指,紧随其后的巴屠精锐和定远军突击队如同出闸的猛虎,瞬间填补了登城点,狠狠刺入混乱的敌阵!
“拦住他们!堵住缺口!”一名北莽千夫长挥舞着弯刀,带着身边仅存的几十名亲兵疯狂扑来,试图将突破口堵死。
然而疲惫不堪的北莽守军,纵然有拼命之心,却无拼命之力,远不如以逸待劳的定远军精锐迅捷凶狠。
定远军的工兵铲在近战中更是占尽优势,沉重的铲面破开简陋的皮甲如同撕纸,每一次挥击都带起一蓬血雨!
沈峰身处战团核心,长刀翻飞,精准而致命。
狄不过工兵铲大开大合,如同门板般横扫,所向披靡。
展红菱身形飘忽,如同致命的幽影,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敌人的殒命。
巴屠队员更是如同绞肉机般稳步推进!
狭窄的城墙突破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染血的定远军旗牢牢钉在了城墙上!
眼看突破口已稳固,沈峰眼中厉色一闪,对身边亲卫喝道:“信号!”
一支特制的响箭带着凄厉的尖啸,拖着明亮的尾焰,冲天而起,在黎明的微光中炸开一团耀眼的红色烟花!
正门处,顶着稀疏箭矢滚木、佯装猛攻的雷猛猛地抬头,看到那熟悉的信号,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的狰狞:“兄弟们!大帅得手了!给老子真打!撞开这破门!杀进去——!”
佯攻瞬间转为真正的猛攻!
所有力量再无保留,重甲兵用巨盾顶着箭矢,疯狂冲击城门!
云梯上攀爬的士兵也爆发出十二分的力量!
主城门方向的压力陡然倍增!
库尔班和阿速台看到信号弹和突然暴涨的攻势,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侧……侧面!快!分兵!堵住他们!”
库尔班的声音带着哭腔,慌乱地挥舞着弯刀。然而,为时已晚,城上的混乱已蔓延开来。
沈峰在城墙上,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城门楼附近,一个穿着精良铁甲、正在一群亲卫簇拥下嘶吼指挥的身影。
正是库尔班的副手阿速台!
此人尚在拼命组织抵抗,试图稳住阵脚。
“狄不过!”沈峰冷喝。
“在!”狄不过瞬间会意,一脚踹开挡路的敌人,猛地抬起手中火遂枪!
几乎不需要瞄准,枪口瞬间锁定那个奋力嘶吼的副将!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阿速台身体猛地一僵,嘶吼声戛然而止!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瞬间绽放的巨大血花,张了张嘴,身躯如同被伐倒的大树,轰然栽倒在城门楼的石阶上!
“阿速台将军死啦——!”
目睹这一切的北莽士兵发出绝望的尖叫!
主将库尔班沉迷酒色,指挥无方;唯一能战的副将阿速台又被如此诡异而精准地狙杀!
本就濒临崩溃的北莽守军,最后一点抵抗意志彻底瓦解!
“绞盘!”沈峰指向城门楼下的巨大绞盘装置。
几名巴屠队员立刻扑上,将数枚特制火药包塞进绞盘的关键承力结构缝隙!
“轰隆——!”
一声巨响,木屑铁片纷飞!沉重的绞盘装置被炸得四分五裂!
几乎在同一时刻,城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失去了绞盘控制的主城门,在雷猛部疯狂的撞击下,被硬生生撞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城门破了——!杀啊——!”雷猛第一个冲入豁口,钢刀挥舞,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定远军与乐阳军的洪流,如同决堤的怒涛灌入雁回关内!
“完了……全完了……”
城墙上,库尔班看着涌入的敌军洪流,眼神彻底空洞,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关内巷战瞬间爆发。
然而,身心俱疲、士气彻底崩溃的北莽守军根本无力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他们如同被驱赶的羊群,在定远军锋利的刀锋下溃散、奔逃。
许多人甚至直接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只有零星小股死忠分子依托街巷房屋负隅顽抗,也很快被分割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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