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不折腾你。”
沈惜缩在绵软的床铺里,“你呢?做什么去?”
这里是酒店,只有一张床,但顾驰渊看起来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一会儿就走,青州的事还没处理完。”
顾驰渊低下头,扫着沈惜眼底的一抹仓惶,“有什么心事,说清楚,我不喜欢猜疑。”
沈惜眸光暗了暗,“我问你一件事,我只想听真话,不论什么答案,我都不怪你。”
“什么事?”顾驰渊解下腰间的浴巾,换上酒店洗好的衬衫和长裤。
他的肩背线条利落如刀削,每一寸肌肉都带着克制的力量感。
沈惜揪了下床单,撇过头。
这姑娘有时候理智又现实,有时却是真的纯。
她那种不经意的情绪,总能挑着顾驰渊的某根弦。
顾驰渊立在床边,“再不问,我走了。”
沈惜鼓起勇气,“汪厚泽手里的南极星集团,你母亲是不是经营过?”
顾驰渊冷着声音,“是。”
“你可知沈家是因为什么破产的吗?”沈惜泛起浓浓的鼻音,眼眸里泛水汽。
顾驰渊直白,“沈文川赌钱。”
沈惜起身跪在床边,攀住顾驰渊的手,“沈家破产的事与你无关对不对?”
顾驰渊捏着她下巴,“我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你该明白,有些事,不能问。”
“你说的,做人要坦诚相待,”沈惜哽咽,“无论夫人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怨恨她,我只问你知道不知道沈家因为南极星的赌债破产?”
这些年,沈惜在荣莉身边,耳闻目染一些富豪将黑的洗成白色,转身进入上流社会,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如果荣莉也曾这样做过,她并不意外。
沈惜心中真正在意的,是顾驰渊这十六年对她的种种,是出于真心,还是亏欠。
顾驰渊垂下眼,反手捏住沈惜的下巴,“在我接手顾氏之前,我母亲就已经把南极星的业务转手,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沈家破产是因为沈文川心术不正。南极星在澳门合法经营,合法缴税,没半点违法和逾越。既然接受游戏规则,就该愿赌服输,作为成年人,他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说着,男人的脸色暗了暗,“我没想到,你竟然怀疑我……沈惜,有时候,你挺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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