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桑鸿便带着众人在金陵城闲逛。
金陵城比永州城大得多,好玩的地方也多,一两天根本逛不完。
陈洛特意去看了城里空闲的铺面,可惜都不太满意,只能寄希望于时夜柳能否通过商会给他提供合适的铺面。
他还去了趟市集,金陵城里有现成的简易蒸馏器卖,这下就不用麻烦上官南烟从帝京调运了。
路过一家铁匠铺时,池涵商突然想起什么:“师弟,你上次说的火器做好了吗?”
“早做好了!”陈洛咧嘴一笑,“等回客栈就让师姐你见识见识我的大宝贝!”
池涵商点点头:“还有,离开帝京这些天,你没荒废练武吧?”
“那当然!”陈洛拍拍胸口,“师父给的那两本秘籍我可一直随身带着呢。”
上次在永州红颜楼和血月楼刺客交手,他自觉武功长进不少。
不过要是遇上池涵商这样的高手,估计还是够呛。
桑鸿适时提议:“诸位,这个时辰正适合游河赏景,不知可有兴趣?”
“师弟意下如何?”池涵商转头看向陈洛。
“师姐想坐船游河,我自然奉陪。”
桑鸿笑道:“那在下这就去安排船只。”
“不必劳烦桑楼主。”陈洛摆摆手,“船我已经有了,这次我来请。”
昨天时夜柳送的那艘花船,现在就停在岸边。
众人刚到秦淮河畔,就看见了车夫。
车夫也瞧见他们,快步迎上来,指着花船方向:“公子,施正诚他们在那儿,看样子是要坐花船游河。”
陈洛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几个人正在和花船上的人交谈。
那几人中谁是施正诚很好辨认,冯向洋一眼就认出了他。
要不是陈洛拦着,冯向洋早就冲上去跟施正诚拼命了。
正在与花船人员交谈的年轻男子正是施正诚,不过他这次来金陵城只是陪客。
真正的主角是旁边那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你认识那人吗?”陈洛低声询问车夫。
“认得,那是刑部尚书曾英卓。”车夫答道。
陈洛眉头一皱:“刑部尚书?他来金陵城做什么?”
朝廷放假了?
显然不可能,朝廷哪有什么假期可言。
曾英卓既然不是来游山玩水的,那就必定带着任务而来,很可能是奉了女帝之命。
那边施正诚与花船的人交涉许久,即便亮出自己身份,甚至搬出曾英卓的名头都不管用。
花船的人态度坚决:“没有船主允许,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登船。”
“你们!好大的胆子!”施正诚气得甩袖而去,回到曾英卓身边告状:“曾大人,这些人太不识抬举了,竟敢不把您放在眼里!”
“既然没办法,那就不坐了,回去喝花酒去!”曾英卓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陈洛适时走上前:“二位是想坐花船?”
“你是?”
“在下是这艘花船的主人,正好今日邀了几位好友游河赏景。若二位不嫌弃,不妨一同登船?”
施正诚看向曾英卓,见他点头应允,便拱手道:“好!那就叨扰公子了。”
登上花船后,桑鸿望着这艘能容纳上百人的大船,难掩惊讶:“公子,这花船当真是您的?”
“现在是,以后也会是。”陈洛没有多作解释。
此刻船上只有他们几人,既不会觉得喧闹,又能安静欣赏两岸风光。
池涵商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开口问道:“师弟,船上可有鱼竿?”
“鱼竿?师姐想钓鱼?”
“是啊,光是坐着看景未免有些单调。”
陈洛找来船工询问,果然备有鱼竿,原是船员们闲暇时消遣所用。
他便陪着池涵商一同垂钓。
另一边,车夫寸步不离地守着冯向洋,防止他做出过激举动。
曾英卓和施正诚被陈洛安排在船上的雅间里,美酒佳肴一应俱全。
“没想到这花船的主人竟如此年轻?”
“大人,此处是金陵城,秦淮河上的花船多是富商所有。那位公子想必是哪个富商家公子吧。”施正诚答道。
曾英卓抿了一口酒,满意地点头:“出门在外,到底还是得靠朋友。这金陵城的人,值得多结交几个。”
“大人说得极是!”施正诚连忙举起酒杯,“下官敬您一杯!”
“好酒!真是好酒啊!”曾英卓越喝越起劲,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
施正诚见状暗暗叫苦。
他本就不胜酒力,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陪饮。
酒过三巡,两人都已醉意朦胧,说话开始含糊不清,言辞却愈发肆无忌惮。
“大、大人……”施正诚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您这次突然来金陵城,就不怕……不怕被女帝发现吗?”
“毕竟您可是被女帝钦点的赈灾大臣……”
曾英卓放声大笑:“怕她作甚?一个妇道人家也想执掌天下?她也不看看朝中有几人真心拥戴她!”
“实话告诉你!无论是遂阳王、镇南王,还是其他人,只要他们愿意,随时能让那女人乖乖交出皇位!”
“再说了,谁知道本官没去赈灾,反而在金陵城快活呢?”
两人相视大笑,举杯痛饮。
隔壁雅间里,车夫早已按捺不住。
方才是车夫要拦着他,现在冯向洋死死拽住车夫:“车夫兄弟!不,影卫兄弟!千万冷静!公子既然放他们上船,定然有办法收拾他们!”
车夫渐渐平复了情绪,和冯向洋一起找到陈洛,将他们听到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陈洛却置若罔闻,依旧专注地陪着池涵商钓鱼:“咬钩了!师姐快拉竿!别让鱼跑了!”
池涵商手腕轻抖,一条肥美的鱼儿便被提了上来:“这鱼真够肥的,船上能现钓现做吗?”
“师姐,你说的是游轮,咱们这可是花船。”
“游轮?那是什么?”
陈洛笑着解释:“那是比花船大得多的船,不仅能载好几百人,还能去花船到不了的地方。”
池涵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知道花船上没法现做,还是不死心地去找船员问能不能烤鱼。
直到这时,陈洛才转过身,对车夫和冯向洋说道:“鱼已经咬钩了,你们说,渔夫会怎么处理上钩的鱼呢?”
二人异口同声道:“渔夫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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