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大约是被麻痹了。
不如这样,虚度人生,地暗天昏。
“你喜欢这样的?”
方卿眠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陆满舟阴阳怪气的嘲讽:“总好过你,也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所以都试试?”
方卿眠冷哼,端起桌上印着口红的杯子,杯子里还剩半杯温热的水,方卿眠起身,缓缓地浇在陆满舟的脖颈上,胸前湿了一片,雪白的脖颈成了一片绯红,染着情欲。
栾朗紧张的两步上前,拔高音量:“太太.....”
话没说完,杯子直直砸了过去,落在栾朗脚边:“警察局没待够是吗还没学乖,我跟我丈夫调情呢你来做什么,旁观吗?”
栾朗呆住,看着她:“你怎么......是你?那帮人是你找的?”
“你有证据吗?”她冷眼,看着栾朗,阴狠的,就像是一只捕食的猎豹,看见挣扎求生的猎物。
“我是关心栾秘书,所以才托人打听了,就像我的丈夫关心我,所以才找人监视我,跟踪我一样。”她回头,看着陆满舟,问道:“是吗?”
陆满舟偏头,示意栾朗离开。
“怎么,浇了我水,还对我秘书这样?陆太太当得越发的得心应手了?你究竟是生气,还是吃醋呢?”
方卿眠纤长白嫩的指尖攀上他的脖颈,抚摸着那片绯红,就像是在抚摸着绝世珍宝,小心翼翼。
“倒也不是,就是嫌别人碰过的,脏。洗一洗罢了。”
陆满舟含笑看着她,拉住她的手,顺着敞开的领口,慢慢往下,一寸寸的挪动,贴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方卿眠耳朵沾上红霜,她一下窒息,瞬间紧张起来,却很快调整,但呼吸还是忽快忽慢的不规律。
“紧张了?”随着手一寸寸地往下,她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陆满舟操纵着她的手,滑向皮带的金属扣,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粗狂与柔情,她指尖薄薄的茧子,隔着衣服蹭着他的小腹,陆满舟没来由的身下一紧。
“昨天晚上,这儿,这儿,她都摸过,你怎么,不帮我洗洗呢?”
他腾出另一只手,按住方卿眠的后脑勺,问:“那天晚上,阿飞碰了你哪?”
方卿眠贴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香水的味道,很浓,是一款女香,应该是刚刚楚映梨身上的味道,沾上了他的衣领。
“比现在刺激一点。”她不甘落了下风,反手勾住他的皮带,摸索一阵,“啪嗒”一声,金属扣被解开了,她缓缓勾开皮带,停在了这:“到这,结束。”
她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乱了的心跳,就如同现在她的呼吸一样,没有条理。
栾朗站在门口,悄悄地往后退。
太刺激了,尺度太大了,他心里想,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病,当着别人的面,喜欢干这种事,前一秒还要捅刀子,后一秒就快滚床单了。他站得有些麻了,看着两个人都快喘上了,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上,退了出去。
退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如释重负。
栾朗在心里合计,这个视角好像岛国片的动作指导一样,他觉得自己再跟这两个神经病待下去,或许明年能有别的兼职。
屋内的气氛逐渐升温,陆满舟看着她,似笑非笑。
方卿眠垂眸,眼里是胆怯,羞涩,妥协。
陆满舟抬眸,眼中是情欲,纠缠,压迫。
“四天前,港城来了两个人,跟栾朗起了冲突,在路边打起来了,不过幸好警察来得及时,没有造成恶劣的影响,何队审问,两个人承认是港城来的,因为我铲除了宋家,他们从前受了宋宁的恩惠,所以想要报复,故意剐蹭,挑衅栾朗。”
陆满舟定定的看着她,一双翦水秋瞳,何其无辜!
“陆太太,他们是在威胁我吗?”
“我觉得不是。”方卿眠说道“我认为,更像是提醒,提醒陆大公子,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忘了明枪暗箭,不要忘了死灰还能复燃,枯木亦能逢春。”
“哦,是吗?”他问。
“当然,否则栾朗怎么会平平安安的出来呢?若真是威胁,栾朗缺胳膊少腿,板上钉钉啊。”
陆满舟笑:“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谢我做什么?”方卿眠勾住头发,起身,整理了衣裙,坐回到对面的位置上:“不是我找的人,也不是我让他们手下留情。陆大公子想套我的话吗?”
“套话?”陆满舟皱眉“陆太太你在说什么?我是谢谢你关心栾朗,所以找人打听栾朗的事。你想成什么了?”
方卿眠懒得跟他逞辩,没了耐心:“行了。别打哑谜了,节约时间,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说完,她顺手将手机扔在桌子上:“不录音,你放心。”
陆满舟没有动静,方卿眠皱眉,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陆总不拿出来点诚意?”
“当然。”陆满舟含笑,同样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没开录音。”
“前几天,陆董找我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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