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别紧张,有笙笙在。”
周祈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特意停留站在病房门口的林笙身上,眸底的情绪很深。
林笙和他的目光对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淡淡出声:“手术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快点准备吧。”
她说完这句,就叮嘱了小护士几句话,率先离开,去了手术室等待。
就在她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周祈年追了上来,看着她,缓声说:“笙笙,我妈的情绪很紧张,等会儿进手术室你能和她多聊聊吗?”
林笙双手放在白大褂的衣兜里,注视着电梯的数字下降,平淡出声:“做好每一位病人的工作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不用你在这里多说。”
她说着,又转目看向周祈年,话锋倏地一转:“当然,我个人偶尔也会有特例发生,如果今天躺在手术室的是沈清,我一定会让她再也醒不来。”
林笙说完这句,静静看着周祈年由晴转阴的天色,只觉得心情畅快,也在此刻,电梯到达楼层,她淡然收回视线,在他深谙的注视下,上了电梯。
白琴进到手术室的时候,在麻醉之前,都在和林笙分享着有关于小姑娘小时候的趣事。
林笙一边观察着仪器上她的各项体征,一边应答着她的话。
直到她彻底没了意识,才在魏丽的指导下,进行手术工作。
白琴的手术很成功,周祈年在病房等待小护士推着白琴回来后,却没有看到林笙的身影,经过询问,才知道林笙直接回了办公室。
他敛下眸底的失落,也清楚知道林笙不愿意再见到他,所以识趣没有再多去打扰她。
周祈年守着白琴醒来,确定她真的没事后,又和护工叮嘱了几句,才离开医院。
他到暮色的时候,贺景淮已经在了,看到他神色低落的样子,贺景淮已经习以为常地问:“怎么,又被笙笙妹妹刺激了?”
周祈年冷睨了他一眼,没否认,坐在他身边后,就开始饮酒独自消愁。
贺景淮也不多劝他,只是陪他一起。
包厢里很安静,只有酒杯碰撞的声音。
不知道多少杯后,贺景淮才率先缓缓开口:“祈年,我分手了。”
“是吗?”
周祈年抬眸看他,说的情绪很淡:“那挺好的,别祸害好人。”
“……”
贺景淮表情怪异,欲言又止看着他:“要说祸害好姑娘,我还能有你厉害?”
听着轻嘲的语气,周祈年垂下眼眸没有辩驳,只是淡淡的说:“嗯,你和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早点放手,对她们来说也是好事。”
贺景淮看着他颇有一副自我哀伤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劝说:“祈年,你也没必要这么自暴自弃,说不准你还有一点儿机会呢。”
听着他的话,周祈年神色微变了几分,沉默片刻,忽然说了句:“其实,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想五年前的那件事,林笙那么坚持的样子,让我没有办法忽视这件事。”
“嗯?”贺景淮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意思?五年前那件事怎么了?李其不是已经进去待的了?”
周祈年凝视着酒杯中微微晃动的酒面,眸底一片漆黑:“她一直说沈清是那件事的幕后指使者,我一开始觉得她说的这件事很荒谬,但直到我去监狱见李其,但却被李其拒绝见面,并且……”
他说到这里,语气不可察觉沉了几分:“我找上面的人看了监狱内部的情况,发现李其有多次想要自杀的行为,要知道他之前从前都是在里面积极表现的做派,想要早点出来。”
“那确实挺反常的,一个一直积极求生的人,忽然多了自杀的念头,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贺景淮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猜测又问:“你觉得这件事和沈清有关系?”
周祈年没直接说,而是深深看着他问:“你觉得呢?”
“我不了解沈清,没有办法评论这件事。”贺景淮说这件事的时候,神色变得正经起来:“但是祈年,我要很认真地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件事的背后主谋的确是沈清,你还那么护着她,这辈子真就和林笙玩儿完了。”
这样的事情,周祈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低垂着眼眸,心底隐隐作痛,闷得厉害……
冷风凛冽,吹打在脸上,会带来阵阵的刺痛感。
白琴的出院的这一天,是个阴天。
林笙依旧没有露面,周祈年去办公室找她的时候,迎面遇上了李娜。
李娜一看到他,原本灰暗的脸色瞬间有了转机。
她今天是收到了明确的离开书面通知,原本她是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在看到周祈年后,还是决定破釜沉舟地拼一把!
说不准,她这次就赢了呢。
想到这里,李娜就无声锁了办公室的门,脱下身上的白大褂,露出里面低胸的性感衣裙,眸光波光粼粼看向面前的男人:“周先生,您来办公室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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