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尴尬笑道:“老太爷不让说,说他会处理,让二位主子只管自己好好用膳就行。”
章知颜蹙眉,“我都已经听见了,说吧。”
店小二慌忙跪下,“表小姐,您可别说是奴才说的。听说前两日酒楼刚开张,就有户人家来闹,说是第一日来用膳,就吃坏肚子,老太爷拿了银子赔给他们。昨日又来闹,说是咱们酒楼的饭菜吃死人了。可是今儿才开业第三日,怎么可能。”
魏夫人听完就蹙眉,“你们这酒楼分明是遇到人在背后使坏。你们老太爷得罪过谁?”
店小二瞧瞧章知颜,不好意思道:“应该是保龄侯府方家,可是整个白城皆知,咱们老太爷是柳夫人的外祖父啊。”
章知颜放下筷子,面对满桌子美食吃不下去,这是故意来找茬了。
魏夫人瞧瞧外头的动静,无非就是一群人抬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首在大门口号丧呢,简直晦气。
秦老太爷已经出面到门口解释了。
也有不少宾客见此状纷纷离开酒楼,就连桌上的菜都不吃了。
章知颜走出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穿着丝绸衣裳一边抹泪一边说话,“俺家夫君都是吃了你们这酒楼的菜才死的,分明就是中毒了啊。”
“这位夫人,您说话要有实证,咱们酒楼这三日做了多少桌膳食,只有你家夫君......”掌柜的觉得太无力。
秦老太爷捋着胡须,“前日见他还挺好,昨日就去了,分明有诈,不如报官,让赵大人手下的仵作验尸。”
一听要验尸,这位夫人不干了,哭喊道:“我夫君何其无辜,死了也不得安生。”
“不是他不得安生,分明是你让我们不得安生。我这新开的酒楼被你泼脏水也万万使不得,我已命人去报官了。”秦老太爷对于这种使诈的伎俩也很清楚,只有报官这条路能走。
不多时,赵总督手下的衙役们来了,将这些人统统带走,秦老太爷也跟着去了。
“外祖父,我也去。”
“你留着,我自证清白,不怕他们讹我。”秦老太爷不让章知颜跟着,“听话,你的客人还在此,你们用完午膳再来赵总督府也是一样的。”
章知颜回头,见魏夫人也在,“也是,咱们用完午膳再去瞧。”
魏夫人一边吃菜,一边道:“你别急,等会儿我让人把我夫君、你夫君都叫过去。我倒要看看谁在背后搞鬼。”
“我觉得应该是方家。若是普通商家,我们倒是不怕。”章知颜心道方家的报复心还挺重。
秦老太爷买下的李家矿产之一是李家自愿卖的,方家再不满意,也不该这般小家子气。东疆这块地界,哪个产业是哪家名下的,问一问便知。
魏夫人微微眯眼,“我看呐,宜早不宜迟,这个方家要弄,不如就现在。”
“我估计京城来的官爷们已经在商议此事了。只是方家手段也不少。咱们都跟他们两次在行宫掰扯了。太子殿下自有打算,咱们也不能过于激进。若是太子殿下有其它打算呢。”
魏夫人撇嘴,“他们男人自有男人的法子,咱们女人也该做些什么,不至于坐以待毙。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用完午膳之后,魏夫人和章知颜一起去总督衙门。
果然,唐大人夫妇、柳浪都到了。
大堂前的人不少,既有方才在酒楼门口吵闹的那户人家,还有秦老太爷,秦老太爷站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总督府的两个仵作已经准备好验尸,可那位死者的夫人却支支吾吾始终在阻拦。
“让开,让仵作验尸。”赵大人一声令下,那位夫人就被衙役拉到一边再不敢动弹。
她一副心虚模样,站在门口不敢说话。
死者的家属们扔在一边哭哭啼啼,好好的人,吃了顿午膳就没了,谁能接受得了。
虽然,秦老太爷给了他们一笔丰厚的赔偿金,可他们也没分配均匀,甚至昨日还大吵一架。
章知颜、魏夫人过去跟唐大人夫妇打过招呼。
在场的官员、夫人人数之多,那位死者的夫人反而变得畏畏缩缩,又朝门口靠近了一步。
魏夫人眯眼打量此女,直觉不对劲,轻声道:“若按我的脾气,把这女子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什么都清楚了。”
唐夫人笑道:“魏夫人的脾气倒是跟我一样。就不该惯着他们这些人,早些抓出幕后主使,当面问问他们才是。”
小半个时辰过后,两名仵作都有了定论。
“启禀三位大人,此男子死于窒息,是浸湿的纸张一张张贴面,窒息之后又被灌下鹤顶红。”
仵作说的十分清楚,门口的那位夫人几不可见抖了一下。
死者的家属们全都围上去,七嘴八舌问她究竟怎么回事。眼看着大家要拉扯她,衙役们隔开了他们。
“大胆,还不快说实话,否则大刑伺候。”赵大人大声说道。
这位中年夫人才缓缓跪下,哭道:“草民也是没法子,若是不照做,娘家人就要全部被派去矿上做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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