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在夏橙才刚刚高中毕业的时候,但凡有人拿出两千给她读书,她都要感激涕淋。
养父还在时,每个月低保四百块钱,奶奶支的馄饨摊子,一个月差不多也能赚几百块钱。因为家里有菜地,除了学习上的支出和养父的药钱,家里基本不怎么花钱。
可即使这样,因为赚的钱太少,也没有存余。
养父和奶奶去世后,夏橙也撑过馄饨摊子,但是赚的钱根本不够她的学费,夏橙只能去打工,后来阴差阳错遇到万律,又回到荀家,夏橙就再也没有为钱操心过,现在重回当年的感受,心境却截然不同。
以前迷茫,连赚钱的路子都没有。现在一心想的是怎么赚更多。
夏橙想告诉原来的自己,吃喝不愁也没有那么幸福,满柜子花裙子也没有那么快乐。
正想着,夏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窗外车鸣,她陷入了白日梦魇里,好像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妈妈这个词太过陌生,夏橙下意识想到了何清,这个唯一给过她母爱的女人。
于是梦里的女人消失了,夏橙在敲门声里醒来,她脚步虚浮的打开房门,看到了荀昇。
楼道灯亮的刺眼,她这才意识到天黑了。
“你怎么来了。”她招呼人进门。
荀昇还穿着西装,显然刚下班,他换好拖鞋,从鼓鼓囊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小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米白色布料。
“你的衣服掉到我阳台上了。”
夏橙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内衣吗,想来是刚刚今天晒的时候没夹紧,被风吹走了。
她立马拿过来,噔噔噔跑到卧室,把内衣扔到床上,又立马关上门,担心荀昇看到自己收拾好的东西。
荀昇坐在沙发上,看到她睡的发肿的眼睛。问:
“今天干什么了?”
“刚刚睡了一觉。”
“只是睡觉吗?”
荀昇把她拉到边上,仔仔细细看她的脸。
“没和什么人见面吗?”
夏橙不知道荀昇在试探什么,她就算和谁见面了又关他什么事,这个男的疑心病忒重。
“干什么?”她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那就是见面了,于景源,还是林明河?还是那个外国佬?”
“都见了,都见了。”她凑近,嘚瑟着,故意揶揄他。
夏橙的呼吸暖洋洋的打在荀昇的脸上,勾的他心尖都痒。
荀昇一把两人抱到自己的腿上,手从她上衣下摆里溜进去,手指蹭着蕾丝边和软肉,轻轻的捏。
“呵...你还挺有本事。”他夸她,又是在骂她。
反正在荀昇面前,脸皮这种东西夏橙是没有的。
她一手按住荀昇摸自己的手,另一手朝他脸上呼了过去。
小小的巴掌声,荀昇只觉得跟猫抓痒似的,不痛,但刺刺的。
“你也挺有本事的。”夏橙轻轻扇他脸,捏他鼻梁,嘴巴。“韩文雅不也是对你死心塌地吗。”
荀昇笑而不语,等她微风过后,才把刚刚被她捏过的嘴,往女人脖间送,亲吻舔舐,呼吸深重。
“你发什么情?!有病吧!”夏橙感觉荀昇真是心理不健康,她每次打他,他反而更兴奋。
现下,夏橙推人,推不动,就揪他头发,荀昇抬头,眯着眼。
“你在邀请我吗?”
夏橙吓得立马松手。
合着真是个M。
“没有。”她否认,荀昇勾唇,把她人又往怀里抱,啄她的唇,夏橙的唇很饱满,刚刚还涂了唇膏,像水晶一样。
荀昇尝到唇膏的香味,嗯了一声,把脸往她手里送。
“再打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神经病,下流鬼。”夏橙骂完他,估摸着力道扇了过去。
荀昇头一歪,眼波流转,桃花眼盈盈对她笑,他哑着嗓子,开口时口中银丝扯断。
“我已经把韩文雅开除了。”
“为什么?”夏橙错愕。
“不想别人误会。”
“都误会那么久了,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不一样了。”荀昇脸颊火辣辣的,又爽又疼,一直麻到脚尖。“现在有你就,就要把她处理掉。”
“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吗?”夏橙疑惑。“可你感觉很会啊,那么会舔。”
荀昇跟发情的狗似的,舔她手心。
“胡说什么!她算是商业间谍,接近是因为我的身份,而不是我这个人,我怎么可能和这种女人上床。”
夏橙心想,等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恐怕更不可能和我上床。不过她现在不会说,她忽然有些坏坏的期待荀昇知道自己被耍了后的模样。
她有些主动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低头去亲他。
荀昇身上的男士香水味有些淡了,不过很快,夏橙解开他的皮带,空气中便多了石楠花的味道。
*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侧卧在沙发上,抱在一起,都没穿西服,身上挂了条灰色的毯子。
荀昇的身上都是红巴掌印。
只有夏橙知道他爱什么,他们怎么能如此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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