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的心猛地跳了跳,虽然觉得,这是陈瑾风会说出来的话,只是,又觉得十分不真实。
她轻轻吸了口气,努力消除面前人带给她的影响,“主公,我先前与你约定过,等我给你治好病了,我就离开,主公如今的头疼之疾已是越来越好了,接下来,只要再巩固一个月左右,应该就没什么大碍,如果……在那之前,我……还是对主公没有生出情愫呢……”
陈瑾风眼神一沉。
这样的结果,他压根无法想象。
到那会儿,他自是有法子让她继续留下,只是如今,他不能做任何会吓到她的事情,他对她的感情夹杂了无尽的欲,本就不纯粹,只是,至少现在,他想给她一份纯粹且尊重的感情。
他空出一只手,撩起她一缕头发,放到唇上,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温宁,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在那之前,别说那样的话。”
温宁却很坚持,“我只是想得到主公的一个承诺。”
毕竟,在这个世界,他们的权力和地位太不对等了。
就像现在,陈瑾风都这么说了,即便她说连试都不想试,难道他就会同意吗?
而他现在还愿意让着她,若有一天,他没耐心了,她难道还真的能忤逆他的话?
但陈瑾风再怎么说,还算是个一言九鼎的人。
有他一句承诺,她心里也会安定一些。
陈瑾风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嘴角微微一扯,“当然,到时候,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温宁:“……”
莫名有种凉飕飕的感觉怎么回事?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陈瑾风不给温宁多思考的时间,淡声道:“在那之前,你要答应我,认认真真地把我当成一个男人,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情。若我有哪里做得不好,随时与我说,我会改,但……不要轻易放弃我,温宁。”
温宁微怔。
她竟是从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统帅千军万马的男人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卑微。
她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好,我答应你。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在我答应你之前,你不能再随意对我动手动脚,做那些暧昧的事情,我……不太习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自从昨晚之后,陈瑾风每次面对她,就似乎总是跟她贴得很近,牵手都算小事了,反正一有机会,就似乎要和她贴在一起。
陈瑾风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戳中了他的死穴。
他轻轻吸了口气,道:“在外人面前也不行?”
温宁犹豫了一下,“在外人面前……做做戏可以……”
“好。”
陈瑾风立刻一口应下,看着面前女子有些懵的表情,嘴角微微一勾,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发顶,道:“进去吧,我送你回去。”
温宁:“……”
总觉得她一时不注意,答应了什么不该答应的。
只是,事已至此,也不好反悔,她纠结地看了陈瑾风一眼,“你不进马车?”
“我在外头骑马。”
陈瑾风站直身子,瞥了她一眼,“你想我进去?”
“……”
温宁别开眼神,钻进了马车里,一边钻一边嘟囔,“这马车本来就是你的,我还能决定你进不进?”
陈瑾风嘴角微扬,看着她的凤眸里,泛着淡淡的柔情。
她不知道,在她不让他碰触她的当下,他与她共处这般狭小的一个空间,对他来说无异于酷刑。
马车终于悠悠地往都护府去了。
温宁心里还有些混乱,为了摆脱这些混乱,她干脆先把跟陈瑾风的约定抛到一边,专注地去想其他事情。
一想,就想到了吕一闻。
她今天早上去看他的时候,他的情况虽然稳定,但身体依然虚弱。
心血瘀阻一般难以治愈,只能通过药物治疗和改变生活方式来缓解症状。
而吕一闻的症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病导致的。
她靠在窗户边,低低唤了声,“主公?”
外头很快传来陈瑾风的声音,“怎么了?”
“火烧长明书院的凶手,还没找到吗?”
陈瑾风微微扬眉,想到吕一闻,也知晓她突然这么问的原因,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如今只知道,凶手应是出自华家、冯家和牧家的其中一家。”
这里头,温宁比较熟悉的是华家和冯家,至于牧家,她只知道也是丰临的上层世家之一,牧家现任家主如今在朝中任宗正一职,专门管理皇室事务。
在皇室式微的当下,他这职位多少有些尴尬。
陈瑾风会这么说,这件事就定然不是一般的复杂,温宁轻声道:“希望能早些找到凶手,解开吕郎君的心结吧。”
陈瑾风的眉头微微一蹙,沉声道:“吕一闻不过是你的病患,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温宁:“……”
不禁有些讶异。
他这是在乱吃什么飞醋?
无奈地望了望天,故意道:“主公不也是我的病患吗?我关心吕郎君的心情,与关心主公的心情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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