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这种心情完全能够理解。”阿寿由衷地说。
乔如意心说,阿寿这小孩虽说没受孔孟之道,但为他人提供情绪价值这块着实做得不错。
周别嗯了一声,又问阿寿,“你之前听他说过书吗?”
阿寿点头,“听过一次,不过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有关九时墟的事,他之前说过?”周别追问。
阿寿摇头,“今天是头回听呢。”
之后,阿寿就被沈确给打发走了。
“你们是钻牛角尖了,一心打探个究竟这也是执念,小心你们着了道。”
一句话没吓着乔如意他们仨个,反倒鱼人有被吓到了,连连摆手,“对对对,都一切随缘,千万别强求。”
陶姜瞥了鱼人有一眼,出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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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离开茶肆没有奢华大马车。
六个人,兵分两路。
周别闲来无事,给两个组分别取了两个代号——
行动一组、行动二组。
乔如意听了后直拍巴掌,由衷感叹,“这得是多聪明的脑瓜儿能想出这代号。”
总之,周别不嫌弃代号土,他说,简单易懂,直接明了不好吗?
三人为一组。
行临、乔如意和陶姜为行动一组,剩下的三人为行动二组。
行临叮嘱沈确,一旦有紧急情况,立马让周别通风报信。
他们三人中,周别未必是行动最快的,但一定是最快脱身的。
沈确哼笑,真逗了,难道我这张脸到时候不会派上点用场?
“恰恰就是你这张脸,能派上点用场。”行临斜乜着他,似笑非笑。
沈确其实早就明白他的意思,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来,“让我冒充另一个人,你当我爱做这事儿?”
说这番话时两人距离很近,几乎就是私话的程度。闻言,行临开始了秋后算账,反将一军,“那又是谁撺掇这件事的?”
乔如意对曹禄山的情况感兴趣他能理解,但沈确对于如意想去一探究竟的行为意外地出言赞同。
甚至说是积极促成,这从正常逻辑来判断就很有问题了。
沈确不语,瞥了他一眼后抬腿就要走。
行临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向。
微微偏头,“不想给我个解释?”
沈确双臂交叉环抱胸前,“我怎么想的你早就知道,不是吗?”
“是。”行临承认。
沈确眉心微蹙,盯着他好半天,突然没好气地说,“行!我担心你行不行?我他妈就不想你去诛杀游光行不行?”
行临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还有些许动容,半晌他笑,“沈确,你他妈矫不矫情!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个……”
见乔如意往这边看,沈确生生把“屁”字咽了回去。压低了嗓音,“我就问你,你是不是为了她?”
行临抿了抿唇,“你想多了,我只是嫌麻烦。”
沈确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指着他,好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
行临笑着将他的手拉下来,“行了,我已经决定了,而且未必有你想得那么糟。”
沈确狠狠咬牙,还是把那个字甩出来,“屁!”
把行临给逗笑了,“你能换点别的词吗?”
沈确没好气,“不能!”
行临轻叹,“我知道你想让如意参与进来的目的,无非是希望事情能够出现转机,但是沈确,你要相信我,目前只有诛杀曹禄山的游光最是一劳永逸。”
沈确紧抿着唇,下巴都绷得很紧,良久后他低声狠语,“行!你死了我都不管!”
说到这儿,补上句,“是彻底死了!”话毕,他转身便走了。
迎上来的乔如意都能明显感觉到沈确的不悦,上前后,她诧异问,“什么情况?”
行临说了句没事,“他经常跟我斗气,很正常。”
乔如意半信半疑,明显行临就有四两拨千斤的模棱两可。
刚想追问,却见行临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乔如意没料到他会有此行为,怔愣片刻,眼珠子上移,“怎么了?”
倒是没躲。
行临放下手,问她,“你在九时墟接触游光了?”
乔如意微微一怔,“散游?”
行临挑眉,反问,“散游都知道了?”
她点头,“接触到了。”
行临轻嗯了一声,但随即说,“不是散游,散游没什么威胁力。”
经他这么一说……
“无相祭场里不都是违约者吗?”乔如意说。
之前在喝茶时,她提到了无相祭场的事,当时行临也显得很意外,但得知是升卿主动钻进了多宝阁后,他只是淡淡提醒她,不要再进无相祭场了。
“那里不是寻常人进的地方。”他给了一个看似解释的解释。
乔如意也是点头,表示自己进了无相祭场后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行临听着她的描述,并没有多余的表示。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行临摇头,“违约者影响不了你,只有执念幻化的游光才会惑人心神,你再好好想想,在进到多宝阁之前,你有没有接触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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