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们以为你是个男的!万木更加疑惑不解。
对,是男人在消费,转账人是我丈夫,你们没弄错。我想知道这个女的是谁?干什么的?
你丈夫?那我不瞒了,这女人是舞厅的沙女,沙沙舞厅你知道吗?
知道,沙沙舞厅,除了三岁娃儿不晓得,世人都晓得。我明白了,我丈夫在外面找了沙妹。 女人前一秒还有些许惊讶,但立刻就变得淡然了。
原来,女人和丈夫的婚姻早就破裂了,因为有个刚读初中的女儿才没离婚,表面维持着这个家。只等女儿大学毕业之后,两人就去扯证离婚。
她是个做餐饮业的女老板,光省城就有八九家连锁店,别的城市还有些加盟店。丈夫只是她企业中负责供应的部门经理,私生活两人互不干涉。
他不管我,我也不管他。我只要求他三天两头要落屋,庆幸的是他还遵守我们的协议。他待女儿好,这就够了。他的微信是多年前用我的一个不用的手机号申请的,还绑定了一张我名下的银行卡,卡上有二三十万,每次消费都有短信提醒。他日常没有大笔消费,也就是吃喝。他现在还不能组建新的家庭,充其量在外面浪一浪,找个情人玩玩。
你丈夫会不会跟这种沙女发生矛盾冲突?
应该不会,他的性格我了解,就一公子哥儿脾气,既不重钱也不重感情,杀人放火的事更是不敢,按他的话说,不值,他一直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唉,原来是个狸猫换太子的主。万木告别了这个可怜又有几分戏剧性的女富豪,心里感慨万千。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儿孙忘不了。高处不胜寒,人们羡慕的富裕人家大多是外表光鲜亮丽,内里的一地鸡毛又有多少人知道?
离开锦绣山庄,万木拨打傅宁丈夫的手机号码,他叫李东升。
在“晚吹牛”小群里,万木拍了拍催小莺:
你整理的舞客名单中为什么有女的?
崔小莺发来语音:我没注意,有女的?
万木说,我也没留意这个,下意识就认为秦竹的舞客都是男的。各位,注意一下,沙女的舞客也可能是个女的!
找到舞客李东升,从他口中得到了证实。
李东升说,沙沙舞厅里不只是沙妹、沙姐, 还有沙哥。一般是沙哥找沙妹,也有沙妹找沙哥的。但有的沙哥是专供那些中年沙女玩乐的,一天下来收人不菲,这种沙哥大多是年轻小伙,很靓的仔。
万木一听眼睛一亮,盯住面前这个三十多岁、长相英俊的男人。哦,还有另一种沙哥。没看错的话,李东升的年龄肯定比妻子傅宁小,而且小了不少,于是问道,你这个沙哥是不是沙姐的菜?
李东升笑了笑说,万警官,你小看我了,凭我的条件,我从不找四十岁以上的沙姐。你见过我老婆了,我的情况应该也知道了,那真的叫“老”婆,好没意思。
只讲你知道的。
照片上的这个女的我认识,但叫什么不晓得。我们最多“游”到深水区那边玩玩,反正黑灯瞎火的。我很注意卫生,是一定要穿袜子的那种人,而且从不接吻,不然染了脚气难治的。 我们是一双筷子可以伸进很多碗里,吃各种各样的面,宽的窄的,麻的辣的,但我总是要戴上手套,天天要洗澡换衣。虽然我老婆从不理我,但我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要是得了病,痛苦不说还要死人,划不来的。
万木听懂了李东升说的穿袜子、戴手套,就是用避孕套,他怕染上艾滋病。他第一次听人用这种类似黑话的语言幽默把沙沙舞厅的龌龊描述得人木三分,他咬唇,忍着没发出笑声。你这人很有喜感,我听着也新奇,我没进过沙沙舞厅, 你继续。
你们警察虽然经常来检查,也只能见到冲进来喊不许动的那一刻。灯光一亮,舞厅的人立马撒手分散开了,哪个都不认识哪个。并不像别的场所,精光的两个人在床上,被你们一逮一个准,再分开一审,人赃俱获之下,肠肠肚肚都吐得一干二净。可那些舞厅不是,哪两个是一对都不确定,人证、物证皆白板,处理下来最多只有罚舞厅老板的款。停业几天,音乐声再一响, “鱼儿们”就像听到了集结号,又各处游出来游到舞厅去了。市场经济,这些人也要生存呀!
虽然没见识过沙舞,但万木干过两年治安民警,舞厅那种场合也算见得多了。
万木差点儿忘了追问有关秦竹的事,你知道那个女的死了吗?
死了?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跟别的沙女比,你和她跳舞有没有发现异样?比如,她吃不吃药?
什么药?吸粉吗?
你觉得呢?
她肯定不吸粉。吸粉或磕药的人要么眼神很迷离,要么精神很亢奋,但她都没有。她不热情也不冷漠,看上去精神像她的身体一样饱满,不是那种病怏怏的人。
她和舞厅里那些沙女有过冲突吗?比如吵架扯皮之类的。
没有,我经常在几个舞厅和她跳沙舞,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类事。李东升忽然反问万木,万警瞥官,她是怎么死的?
我还想问你呢,不然我找你干啥!
唉,死了?为什么死的呢,奇怪了!李东升自言自语,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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