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瘟疫最严重的地方是长诀山脉一带。
她尽可能的带了足够多的粮食和人手。
但是受灾地区十分多,她带去的东西只够救助三个城镇的人。
别的城镇拒绝接受难民,他们说你是神女,你肯定有办法。
雍望舒没有办法,她只能先去还没有救助的地方看看,起码给他们控制住瘟疫。
实际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她的出现总能引起轰动。
这些百姓都叫她神女,求给他们点吃的喝的,救救他们的命。
但是带下来的东西已经没有了,雍望舒身上一粒米都拿不出来。
赫连家再有钱,也需要去买粮食,上界能买的粮食都让她买空了。
但是上界也需要粮食吃饭,她不能一点都不给留。
这种情况久了,异声便此起彼伏。
神女渐渐变成妖女,更有甚者直接当着她的面说这场瘟疫是她故意引发的。
雍望舒当即质问他,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血毁掉?
那人说,是她想要通过瘟疫,获得更多的支持,她想要整个下界都是她的。
那人的话就像是风,快速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
雍望舒止不住瘟疫,也止不住谣言。
谢观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毫不犹豫的挥动,对面的人头立刻落地。
雍望舒将剑拿在手上,警惕的看着他。
他听见身后的声音,缓缓转过头。
雍望舒看着他苍白的脸,觉得有些眼熟。
他的脖子上戴了一个项圈,脸上戴着防咬面具,上半身没有穿衣服,一身肌肉键子上还有血迹。
他的眼睛像红月,神情冷漠又孤傲,他微微向前,似乎是嗅了嗅,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姐姐。”他的声音清脆,与他这幅样子完全不符。
“你叫我?”雍望舒疑惑的看着他,她没印象在哪有个这么大的弟弟啊?
“姐姐,你不认识我了?”他向前走了一步,眼角微垂,看上去破碎又委屈。
像个小狗,雍望舒这是对他的第一印象。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雍望舒没有放松警惕。
“我是谢观,姐姐还记得吗?”谢观眼中满是期待。
谢观?雍望舒的微微皱眉,听起来有些陌生…
她努力回想着,谢观见她这样,看上去要哭了:“是姐姐在地牢里发现了我,姐姐答应要回来找我的,可是姐姐没有再回来。”
地牢?雍望舒猛的瞪大眼睛:“你是当年那个洞里的男孩?”
“姐姐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谢观开心的把镰刀一扔,走了几步将雍望舒拥在怀里。
在雍望舒六岁那年,她特别喜欢自己一个人往后山跑,有时候玩着玩着就跑进山的深处。
她在一个洞窟里发现了一个小男孩,男孩脖子被铁链锁住,脸上戴着奇怪的面罩。
她当时好奇大过害怕,男孩只会说简单的字眼,她觉得他可怜,便总来找他玩。
通过交流,她才知道,他是被一个所谓的主人锁在这里的,项圈和面罩,代表他是有主的人。
她也试过将铁链砍断,但怎么试都不行。
她知道这个孩子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所以她也不敢跟别人说。
后来她被家中人勒令不许再去后山,那段时间看她看的很严。
渐渐的,她就忘了这个事情,没想到,他一直在等她。
“原来你叫谢观。”雍望舒拍拍他的后背。
谢观现在长的高大,她都够不到他的头了。
“你怎么在这里?”雍望舒问他。
谢观松开她:“锁链断了,我就出来找你,听他们说你在这附近,我就来了。”
“你杀人做什么?”雍望舒给他清理干净血迹。
“他们说你坏话。”谢观眼睛的红色渐渐褪去,变得清澈。
“…”雍望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姐姐不在乎,让他们说吧,你不需要为了这个杀人。”
“好。”谢观听话的点头,他扯住她的衣服:“姐姐不要再丢下我。”
像个大狼狗。这是雍望舒对他的第二印象。
“我不丢下你,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不好?”雍望舒笑着问他。
雍望舒意识到他太单纯,对外面没有一点常识,若不管他,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
而且他找了她这么久,她也无法不管他。
雍望舒带他回住处,为他将面罩摘下来。
“我们谢观长的真好看。”雍望舒笑眯眯的夸他,他将面罩拿掉有些不适应。
灰色的头发扫在他白的病态的脸上,谢观有些想躲。
雍望舒给他摘下项圈,他不舒服的摸了摸脖子,她轻声道:“慢慢就习惯了,我们谢观自由了。”
谢观是个不错的帮手,让他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从来不问为什么。
他还是个不错的保镖,每当有人辱骂或靠近雍望舒,他便会拿着镰刀走过去。
一般人都会害怕的逃走,即使动手,也没人能打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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