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让西宁完全自力更生,圣上心里思忖,还是要给军饷才行。
圣上主动提起小汤山,这一次的谋划,圣上和户部赚翻了,户部终于有了银钱,圣上的私库也丰裕不少。
别看圣上为天子,嘉和帝不是会过日子的人,留给圣上不少烂摊子,嘉和帝的私库也没留多少银钱,这就造成圣上私库一直不丰。
圣上在位期间的确没少得孝敬,可他要封赏的人也多,后宫的嫔妃和儿子们,一年花销也不小。
哪怕皇室有不少皇家产业,在庞大的花销面前,圣上也会缺钱。
这也是圣上对杨春晓和颜悦色的原因之一,这姑娘带财啊!
春晓起身一拜,“皇上为大夏百姓牺牲名声,臣女佩服陛下胸怀。”
所以日后有不好的名声,别想记在她身上。
圣上心里尴尬,的确有议论他的声音,京城恨不得一块石头都长了嘴,他和户部干的事瞒不住有心人。
圣上听杨春晓的话,叹气道:“可惜有臣子依旧误会朕,不过,朕为了大夏百姓并不在意。”
春晓,“......”
真不要脸。
圣上琢磨开来,他要维护自己的名声,那就要从百姓入手,现在户部银钱足够,江南流离失所的百姓该安置了。
圣上提起江南无家可归的百姓,“朕甚是痛心。”
春晓垂下眼帘,她怕忍不住想刀人的冲动,现在才想起来安置流民?
百姓经受洪水远离家乡,洪水过后是瘟疫,没粮食又生病,现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春晓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的道:“臣女对安置有一些想法。”
圣上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哦?那就说说你的薄见。”
春晓心里骂骂咧咧,快速将现代清理淤泥与消杀的方法说了一遍,以工代赈与重建等等。
圣上听的眼睛越来越亮,这事要是办好,不仅能挽回他的名声,还能更上一层。
圣上神色莫测的审视着杨春晓,脑子里想起杨悟延的话,这丫头想像男子一样科举入仕,虽然不能入仕站在朝堂上,为他提些建议也不错。
一刻钟后,春晓离开勤政殿,她手里捧着圣上送给她的新字帖,脚步走的格外轻快。
圣上没能力,她有,她会一点点让圣上离不开她,现在不能站在朝堂上,她相信终有一日可以。
回到宅子,春晓直接去见外公,闻到补身子的汤药味,询问道:“外公,您喝了汤药感觉如何?”
田外公摇着扇子,“浑身暖洋洋,你瞧给我热的直扇扇子。”
春晓接过扇子帮着扇风,“今年夏日热,你又受不了冰,我一会让方管家去采买竹席回来,您晚上睡竹席能凉快一些。”
田外公感慨,“还是西宁城凉快。”
他已经习惯西宁的天气,回到京城反而有些不适应,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行。
春晓没看到舅舅和表哥,“大舅他们出门了?”
田外公点头,“嗯,他们离开京城太久,想上街熟悉熟悉。”
春晓调侃,“真不嫌热。”
田外公笑道:“他们年轻受得住,瞧你脸上带笑,这次进宫收获不少?”
春晓将圣上赏的字帖拿出来,又说了她给圣上出主意。
田外公脸上哪里还有惬意的模样,老爷子从摇椅上坐起身,不错眼的盯着外孙女的笑容。
好一会,田外公败下阵来,重新躺回到摇椅上,老爷子声音干涩,“你一步步走到今日,我只以为你这丫头不甘心留在西北,想名留史书,现在才发觉大错特错。”
春晓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抿了一口笑道:“我的确在追求名留史书。”
田外公摇头,“我说的名留史书是记录你的功绩,你却想入仕名留青史。”
这里的区别可就大了,前一个只图名,后一个图的权势。
春晓坐直身子,气势一变,自信从容又豪放大气,“外公,我不比男儿差,我甚至能做的更好,为何只有男子站朝堂?为何女子就只能被圈养在后宅?”
田外公声音沙哑,“并不是我看不起女子,而是当下容不得女子入仕。”
不仅仅是欺压女子,而是因为朝堂的权力有数,男子都不够分,为了手里的权力明争暗斗,哪里会允许一个女子进入朝堂争夺权力?
春晓笑容晏晏,“外公,你说的我都懂,所以我从圣上入手,圣上老了,更多的皇子逐渐成年,圣上会逐渐不信赖朝堂的官员,我会成为最好用的刀。”
一把圣上以为能掌控,最后扎向圣上的刀。
要不是造反没机会,春晓真想试一试,可惜不行,别以为大夏千疮百孔就能随意造反,大夏的气运由在,第一世被匈奴鲸吞,匈奴也用了许多年。
大夏建朝百年,百姓起义不少,结果全部被镇压。
一次比一次的血腥镇压,世家林立与文官集团并不弱,一代代经营下的庞大根系牢牢扎根在大夏,外面还有匈奴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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