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辰侧头。
映入他眸底的,是白嫩嫩、胖乎乎的奶团子。
见他看过去,她颇有礼貌地挥挥小爪子。
“怪不得。”那就说得通了。萧景辰攥紧拳头,尽量维持稳重。
可起伏的声线,还是泄露出他的震撼。
“也不知,我能学吗?”
他孜孜不倦地精进武功。
不只是为了自己。
在他的身后,有上千将士,有数万百姓。
【能学,能学。】
夏浅浅并不吝啬。
可萧景辰却热泪盈眶,“浅浅,你太无私了。”她没有向他索要报酬,便愿意教他。
“但是……”夏浅浅走下台阶,围绕萧景辰转了一圈。
她的欲言又止。
让他仿佛一个犯了错的人,怀揣着满腔不安,静静等待宣判。
“你有灵根,但灵根很杂。因为修炼不够深入,致使你还在仙门之外徘徊。”没有进到门内。
“是、是这样没错……浅浅,你好眼力!”人人只知他步入仙途,却不知他只摸到了门槛,尚未入门。
夏浅浅却一眼瞧出来了。
“这有一颗洗髓丹,你拿去吧。”夏浅浅低头,从衣兜里翻翻找找,终于在无数零嘴遮掩的最下方,寻到一枚丹药。
丹药圆圆的,呈土色。
药香氤氲。
“什么?洗、洗髓丹?”那可是在话本里才会有的东西。
夏承渊死死捂住嘴,但惊叫声还是跑了出来。
“也给你。”夏浅浅见二哥感兴趣,便又扒拉衣兜里的零嘴。
当萧景辰和夏承渊拿到洗髓丹,他们依旧无法置信。
洗髓丹是仙品。
能够祛除杂质、疏通经络,让人在练武过程一日千里。
若非浅浅,他们恐怕一辈子都不能一睹真容。
夏承渊讷讷:“天呐,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会拥有这么厉害、这么体贴的妹妹。
狗屎运?
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夏浅浅剥开柑橘的表皮,嗷呜一口吞下果肉。
萧景辰攥着洗髓丹的手在抖,他兴奋得难以自持,“洗髓丹百年不遇,千年难求。世人只听说过它的存在,但无人见过,更遑论拥有……即便是教我仙术的狐仙,都不曾得到过一枚。”
足以可见它的稀有。
“它独一无二,又被传得玄乎其玄。”
“我从一开始的相信,到后面产生质疑。可此时此刻,我却……”切切实实将它握在了手里。
他一把抱住夏浅浅。
表情隐忍,但眼泪却在肆意流淌。
【嗐!这有什么?类似这种丹药,我一抓一大把。】所以,她不在意:【平常,我都拿来当糖吃。】要是没了,再找太上老君要。
原本,丹药很苦。
但太上老君为了符合她的口味,改良过了。
萧景辰呼吸急促。
仿佛有一颗莫大的陨石,遽然砸进了他的心湖。
将洗髓丹当糖吃?
这得多奢侈?
纵然他博学多才,也想象不出这一幕……
“姐夫,你要觉得不够,我可以多给你一些,但你别哭啊……”夏浅浅感受到脖颈的湿意,她以为他嫌少,连忙保证。
结果,姐夫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
又轮到二哥抽噎。
“妹妹,你对我们……可真是掏心掏肺。我擅长木工,做了些小玩意。等天气暖和一点,我带你去放风筝。”夏承渊抹了下眉角。
他故作洒脱,可浓重的呜咽掩饰不住。
夏浅浅又是一阵好说歹说,总算让二哥止住泛滥的情绪。
最终,夏浅浅双眼无神,呈大字型瘫倒在身侧的摇椅。
【唉,心累。这一届的大人好难哄,哄完这一头,还得哄那一头。】
简直难为死本宝宝啦。
她唉声叹气,犹如被狂风骤雨打蔫的向日葵。
夏承渊的良心被刺痛了一下,他说:“妹妹,让你见笑了。”
【见笑?呵,我笑不出来。】
原来,还能这么解读?
萧景辰面容冷硬,却在明亮的光线下,晕染出一抹浅淡的温柔。
从孟氏的院落离开之后。
萧景辰和夏承渊迫不及待地吞下洗髓丹。
旋即,他们腹部升起灼热感,皮肤慢慢变得通红,伴随经脉暴涨、细胞撕裂般的痛楚,释放出滚烫的温度。
大量的杂质,从他们身体排出。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恶寒的臭味。
没人受得了。
于是,他们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澡。
此后。
他们更加用功练武。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们的武功一路高歌猛进,令无数人望尘莫及。
“我已经给你收拾好行囊,你带上就能出发。不过,你此次离京,又是好久不能回来,我舍不得,也会想你。
但我瞧着,你好像并没有半分伤心的样子……”
离别在即,浓郁的厚重气息萦绕,沉甸甸地落在夏诗媛胸口。
但萧景辰却很高兴,跟她的心境大有不同。
“抱歉,我这嘴角是难压了一点……呃,也不是。”跟浅浅待久了,他素来沉稳的声调变得欢快,“我是想说,我入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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